第 40 章(2 / 2)
“没吧,就上次在楼梯的时候,向哥扶了欢欢一把。”
陆文浩对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不感兴趣,他凑到路杭身边:“路哥,快,继续说那个故事。你们区那个臭名昭著的女骗子后来怎么样了?”
*
景欢说到做到,说不让别人灌向淮之酒,向淮之面前就连个酒杯都没放。
背景是随机播放的音乐,声音调得很小。向淮之坐在沙发上,姿势随意,看着身边人跟路杭划拳。
景欢看来没少泡酒吧,划拳的花样他都会,路杭想换什么玩法他都能接上。
看不出来,原本还以为挺乖一男生。
不过景欢会的多,玩儿的却没路杭精,已经连输三局了。
“艹。”又输了一局,他笑着骂了一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路杭也喝了不少:“行不行啊学弟,不行你让你旁边那人帮你喝一杯,我答应了。”
他嘴上关心着景欢,手上却不安分,帮景欢按着瓶底,硬是把酒杯添得满满的。
陆文浩:“我?没问题,欢欢,这杯哥帮你喝。”
“不,不是说你。”路杭拦他,用下巴指了指向淮之,“我说他右边这位。”
向淮之挑眉,警告般地看了路杭一眼,让他别太过分。然后便想起身,帮景欢把这杯酒喝了。
景欢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擦擦嘴道:“喝完了,继续。”
景欢是从大一开始学会泡吧的。
陆文浩好的不教,尽教坏的。他好几次未归,都是因为被陆文浩拽去酒吧,喝瘫了直接睡酒店。
不过喝酒确实解压,次数别太频繁就行,大二开学到现在,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喝酒。
半小时后,景欢的脸颊已经微微发红。
“我休息一下。”丢完这句,他扑通一下坐到沙发上,撞到了向淮之的肩膀。
“啊,又撞到你了,我怎么老撞到你。”景欢转头,两人距离极近,“学长,你不唱歌啊?”
他身上的酒味和沐浴露味混在一起,蹿进向淮之的鼻腔。
“……不唱。你少喝一点,脸都红了。”
景欢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蛋:“是有点热,没事,我酒量挺好的……”
刚说完,背景音乐的声音突然被放大,紧跟着,一个熟悉的、气势十足的前奏响了起来。
陆文浩坐在点歌台前,大声喊道:“欢欢!你的歌到了!”
景欢一看显示屏——《精忠报国》。
他气笑了:“陆文浩,你是不是欠揍?”
“赶紧赶紧。”高自翔把麦克风递过来,“我上次说你唱得比那个女的好听,陆文浩这逼就是不信,你今天必须给他唱服气了!”
平时跟他们去KTV,也经常点一些好玩的歌来唱。景欢骂了两句,最后还是接过麦克风,跟着音乐唱了起来。
他唱了两句,起身走到陆文浩身边,用腿碰碰他,示意自己要点歌。
趁景欢离开的空当,路杭一下蹿到了向淮之身边。
“我操,又是这歌,我最近怎么走哪都能听见这歌?”路杭说,“别说,欢欢唱得还挺好听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小景景那一版。”
没得到回应,他疑惑地抬头,“老向……”
向淮之蹙着眉,眼底混杂着各种情绪,目光锁在景欢身上,一声未吭。
唱了一会儿歌,陆文浩又张罗着玩骰子。
向淮之发现,这小学弟不仅划拳烂,骰子也玩得不怎么好。
拿着一副烂点数,到底是哪来的底气去跟人对砍的?
果然,输了几场后,景欢就受不了了。他们红啤混着喝,其中他喝的最多,到后面头昏脑涨,拿酒杯时手都是抖的。
路杭也看出来了:“欢欢算了,这次就不让你喝了……”
他话还没说完,景欢就已经把那杯喝完了。他摆手:“没事……我还行,我去趟厕所,你们先玩,等我回来了继续啊。”
丢下这句话,他就撑着桌子站起来了,因为站得不稳,还差点摔在向淮之身上。
向淮之:“我陪你去。”
“不,不用。”景欢踩着他的鞋走出去,喃喃,“我自己可以……”
向淮之起身想扶他,景欢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又踩了一脚他的鞋,“学长!你不用来!”
向淮之:“……”
见人歪歪扭扭地出去,向淮之在去与不去间犹豫,就听陆文浩说:“没事,欢欢喝醉跟正常时差不多,不闹,还认路,上次他喝醉了,能一个人从酒店走回学校,路上也没发疯,牛逼吧?”
“……”
那这天赋还挺强。
十分钟过去,陆文浩摸摸脑袋:“完了,欢欢怎么还没回来。”
路杭随口道:“他该不会是想从度假村走回学校吧?”
包厢里瞬间沉默。
向淮之起身:“我去看看。”
毕竟是度假村自己开的KTV,只能通过客房预订,所以环境并不乱,走廊的装潢精致华贵,看起来就像在某家大饭店。
向淮之跟服务员问了路便往厕所赶,心里盘算着万一厕所没人,接下来该去哪里找。
结果压根不用找,男生就闭着眼躺在厕所外面的沙发上,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向淮之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把他手臂搭上肩膀,扶着腰把人架起来。
景欢似有所感,整个人靠在向淮之身上,蹙眉:“我自己能走。”
向淮之闻言,稍稍松手,景欢再次瘫到了沙发上,脑袋往前一倚。
“……”向淮之觉得好笑,垂眼看着靠在自己大腿的人,“不是能走?”
景欢在他腿上蹭了蹭,没说话。
十来秒后,向淮之才明白,这人是把他的腿当枕头了。
向淮之沉默着弯腰,再次把人架起来。
陆文浩没说谎,景欢喝醉时确实不闹,向淮之很顺利地把他扶到了电梯前,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给路杭打电话。
“我先把人送回房了。”
路杭嗯了声:“我们马上也回去,没出什么事吧?”
“没。”向淮之低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醉了。”
挂了电话,电梯也到了,向淮之走进去,按下20。
“你在跟谁说话啊。”靠在他肩上的人突然开口喃喃,并黏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