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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居然还有这等事???

君王再度陷入震惊中……

难道, 礼部尚书二房的孙子……其实是他的儿子???

宇文澜试着问道,“果真如此?那孩子竟然是那个老头的?”

却见燕姝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因为那个公子体弱, 其实根本不能生孩子, 所以孩子肯定是他爹的啊!”

【瞧瞧,只是个话本就叫你这样震惊,要是叫你知道这就是活生生发生在礼部尚书府的真事儿, 还不得吓死?】

宇文澜,“……”

竟然是真的!

这礼部尚书竟然如此荒唐!!!

他努力掩下震惊与气愤, 又问道, “那,难道家中就没有人发现吗?”

燕姝道, “这老头是家主, 妻子多年前就过世了, 因此没人管他,纵使家里有那么几个下人知情, 也不敢说。更何况这老头的外表很是道貌岸然,外头的人根本从未想过,他居然会如此道德败坏不知廉耻!平素他偏心这个孙子, 外人只当他体恤儿子身子弱, 所以对孙子格外看重罢了。”

宇文澜闻言暗暗想了想, 似乎确实听说过礼部尚书那老头格外疼爱小孙子。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啧,实在是太荒唐太荒唐太荒唐了!

他努力叫自己了平静一下,又听燕姝继续道,“当然, 后来那当儿子的自己也发现了此事, 气愤之下索性离家出走, 自己出去奋斗,后来幸运遇见了一位江湖神医,将身体渐渐调养好,还将家业越做越大。”

这显然又是她添加的情节,宇文澜颔了颔首,又问,“那其父如何?”

燕姝道,“正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公媳二人太过荒唐,终有一日事情败露,为世人不齿,家中其他人也愤而与其划清界限,诺大的府邸便渐渐地败落了。这老头眼看要活不下去之时,这才想起对儿子悔过,几次三番上门去求。”

宇文澜挑眉,“那他儿子原谅他了?”

“当然没有!”

燕姝道,“这种事如何能原谅?做儿子的当然不动容,后来那媳妇儿又厚着脸皮去求他,他直接叫人撵了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宇文澜叹道,“若果真如此就好了,世人常常理不清对错,尤其沾上亲情的羁绊。”

“谁说不是?”

燕姝也道,“所以话本子就是要跳出现实的束缚,在现实中很难实现的,放在故事里实现,叫看的人心里也舒畅一些。”

说着又问他,“陛下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宇文澜嗯了一声,“不错。”

便见她急忙道,“那就请陛下帮臣妾捎给邹学士,叫书商给出了吧。”

宇文澜挑眉,“这么急?不是昨天才出了两个?”

燕姝笑道,“多多益善嘛,反正读者也喜欢。”

心里却道,【安嫔都跑去跟太后告金碗的状了,我也必须有点回应啊,有来有回,这架打的才有意思啊!】

宇文澜,“……”

好吧,原来她不止喜欢看热闹,还喜欢打架。

不过,安嫔又是怎么回事?

她去找太后说他赐给燕姝金碗的事了?

呵,如此也好。

他颔首道,“邹墨中等会儿入宫,朕帮你带给他。”

便将纸稿拿了起来,起身要往外走。

燕姝道了声,“臣妾多谢陛下。”却又有些奇怪,“陛下方才为何来?”

时下还没到晌午,离入夜就寝都还有大半日,他忽然就来了,且一来就吃了她四个大包子。

宇文澜唔了一声,“朕看折子看得累了,出来走走。”

咳,其实是知道她才与娘家人见过面,想来看看她是否高兴。

不过……看她方才吃包子的劲头,应当是很开心的。

话说回来,这包子还真是挺好吃。

他于是又拿起了一个,道,“朕先回去,晚上再来。”

便往外走了。

唔,一边走一边吃,一时停不下来。

身后,恭送完他的燕姝回到桌前,看着没剩几个的包子,抽了抽嘴角。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问他了。

一气儿吃了她五个,这人也是真不客气。

~~

与此同时,慈安宫中。

安嫔谢过恩后,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终于转到了正题上。

“昨日安康县主来找臣妾,说是想看一眼上回吐蕃进贡的那只金碗,好叫工匠仿着样子做一只小的,送给大长公主做下月寿辰的贺礼。”

太后笑了笑,道,“安康那孩子一向有孝心,却不知外头的工匠手艺如何?能不能做的像样?”

安嫔笑道,“臣妾也有些好奇,只可惜却没办法叫安康县主开眼。”

太后哦了一声,看向她道,“这是为何?”

安嫔垂眸道,“臣妾昨日问了乾明宫库房管事的赵顺,才知道原来陛下前些日子将那只金碗赐给了宜嫔。”

话说完了,她仔细等着太后的反应。

太后果然意外了一下,问道,“赐给了宜嫔?”

安嫔点头道,“的确如此,且似乎是在宜嫔受伤之前。”

——话不能说太多,只要令太后知道,那只金碗并非是皇帝因为宜嫔护驾受伤而赐,是毫无理由的就赐了。

然而须臾过后,却见太后笑了笑,道,“陛下果然看重宜嫔,不过这终归是陛下自己的东西,陛下愿意赏给谁,自己说了算。”

安嫔一顿,太后竟不生气?

或者其实已经不舒服,却不想叫她看出来?

但无论如何,她此时只能点头道,“太后所言极是。所以今次只能叫县主失望而归了。”

太后却收了笑意,又道,“这话不妥当,原本就不是她该看的东西,何来失望一说?陛下的东西岂是谁都能看的?”

安嫔一顿,忙下跪行礼,“臣妾失言,请太后恕罪。”

她知道,太后看似在说安康县主,实则是说给她听的。

太后闭上眼道,“哀家乏了,下去吧。”

安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应是,退出了殿外。

殿中安静了,竹书走上前替太后捏肩,道,“太后还是头一回对安嫔娘娘说如此重话。”

太后闭着眼道,“无论是谁,不该有的心思决不能有。”

她才提拔了这丫头几天,竟然就想那她当枪使了?

人不能太蠢,但聪明过了头,也当然不成。

~~

安嫔回到兰林殿时,她母亲田氏也才刚刚回到尚书府。

田氏才打马车上下来,便见弟妹杨氏一下迎了上来,急道,“大嫂可跟娘娘提过阿昌的事了?”

田氏凉着眉眼道,“太后前些日子才刚给了娘娘协理内务局的职权,娘娘这阵子忙的跟什么似的,我也只是见了一面,匆匆说了几句话罢了,哪有空提那种事?”

说着兀自朝前走。

大约是怕对方再纠缠,走了几步,她又道,“便是说了,娘娘也帮不上忙。”

这样的结果,杨氏当然失望。

再加上她如此嫌弃的神色,杨氏顿时也气愤起来,哼道,“娘娘再忙,也得管咱们自家人的死活吧?总不可能忘了自己姓什么,是打哪儿出来的吧?”

这话一出,田氏立时又停下步子,怒道,“弟妹竟敢对娘娘如此不敬?小心传出去叫别人听见,宫里的贵人们治你的罪!”

呵,又拿宫里压她?

杨氏却也干脆叉起腰撒起泼来,“治我的罪?好啊,我且在这等着!看看哪天娘娘是不是真要治我的罪,好换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说着不等田氏再说什么,居然又捂脸哭了起来,“个个都欺负我们娘俩!外人欺负,自家人也欺负!我们娘俩还有没有活路了!”

又来了!

眼瞧满院的下人都看起了笑话,田氏也不愿再与她纠缠,只低声骂了句泼妇,便快步走了。

而杨氏哭了半晌,眼见没有任何效果,索性一抹眼泪,又杀去了公爹礼部尚书的前院。

然而好说歹说,那老头子却始终不肯见她。

只遣了书僮跟她道,“二夫人,太爷也实在没有办法。现如今陛下从严治官,且给国子监下了禁令,今次无论是谁,若敢开后门随意放人进来,一旦发现可都是重罪。再说近来许多衙门都换了人手,如今负责此事的人太爷皆都不熟,便是有心也实在没办法。”

“没办法?”

杨氏冷笑一声,索性扬声道,“如今太爷连阿昌都不管了?好啊,当爹的也不管孩子死活,府里谁都不管,索性哪天大家撕破脸,都不要活了!”

~~

乾明宫。

近来逢国子监开门招新,邹墨中需时时入宫向君王禀报诸事。

今次,他又将首批拟招录名单呈报给君王。

待宇文澜看过一遍 ,便将名单还给了他,同时,又给了他一叠文稿。

邹墨中愣了一下,立时问道,“这难道是逍遥公子的新作?”

宇文澜颔首,“不错,邹卿可先看看。”

邹墨中正求之不得,立时应好,便当场看了起来。

待看过之后,他连连感慨道,“逍遥公子的故事,开头总是叫人意想不到,不过主人公总有令人满意的结局,就譬如这个故事,不伦者恶有恶报,终遭天谴,而不屈者却能及时挣脱泥淖,脱胎换骨,发人深省,是个好故事。”

宇文澜道,“既如此,那便尽快叫书商出出来吧,也叫世人都读读这个好故事,或许能有所收获。”

邹墨中忙应是,便带着手稿一同告退出了宫,并在回府的路上便顺道给书商送了过去。

而书商见是逍遥公子新作,立时便安排人手或印或抄,赶在太阳落山前,第一批话本就出来了。

不必说,这新话本甫一售卖,又是引来许多人抢购。

而待读过故事后,众人无不唾弃其中那一对扒灰的公媳,并深深同情与敬佩那位自强不息的公子。

当然,亦有不少人记得前阵子逍遥公子神预言西南通政史谢培的事,于是又纷纷猜测起来——

这跟儿媳妇扒灰的老头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朝中哪位大臣吧?

不过照年纪来看,如若是,也得往那帮年纪大的身上想……

~~

第二日一早,燕姝正惬意享受着早膳,却听系统道,【读者们已经把范围缩小到十余人了,估摸今儿晚上就能差不离猜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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