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死神颂歌 [19W营养液加更](1 / 2)
怀闪捏得赏南有些疼,松开的时候留下了浅淡的红印,像在赏南脸上各自盛开的花。
赏南嘴里的锅巴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去了。
掉在地上的袍子和腰带,昂贵宝石甩动,时而撞击到餐桌桌角,时而直接砸在地面,不同味道的汗水混到一起,餐厅食物丰富的香气,头顶璀璨华丽的吊灯,共同促成了这一场荒诞的游戏。
[14:这是对你们的犒劳和嘉奖。神职人员一般都要永远保持独身,洁身自好,不过现在的规则已经宽松许多,到了四十岁,可以向上面申请结束单身,与一人结下婚契。]
[14:怀闪在他的书里介绍说明过,不同的神职人员可以拥有不同数量的男仆女仆,他们在神职人员眼中不是和他们相同的物种,而是物品、工具,以帮助他们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教会建设之中。]
[14:好吧,虽然你可能觉得有些无厘头,但这是事实。]
怀闪的表情似乎已经对这些习以为常,他从身后的餐车上拿了一个模样可爱的蛋糕放在了赏南面前,“怎么,神父也想要?”
!
赏南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在一片喊叫声中严肃道:“主教慎言。”
“那就吃蛋糕吧,最多两个小时就结束了。”怀闪托着腮,“神父,不能走哦,有人在看着。”
他们是一体的,任何想要独立出去的人都会被当成异类,被当成异类的结果就是以后所有的行为都将受到监视,任何错误都有可能被放大到对圣主的不忠和轻视。
“谢谢主教提醒。”赏南低下头,恨不得让14把自己的听觉给封了,可那样的话,他就听不见怀闪说话了。
“神父,您看起来很讨厌这种事情?”怀闪趴在桌子上,几分轻挑几分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终于露出几分稚嫩的赏南,“您明明成年了啊,没有女仆?也没有男仆?”
“您有?”
“没有。”
怀闪眼底掠过一抹猩红,他突然指着赏南身后,小声惊疑,“神父,你看那个胖子主教好像不太行哦。”
转头去看是人下意识的反应,赏南已经算是自控力比较强的那类人,他的脖子就转了一点很小的弧度,怀闪就猛地朝他扑过来,似笑非笑,“别对那些猪狗的身体那么好奇,真要好奇,您可以看看我的。”
赏南手中握着勺子,感觉自己脸皮在慢慢升温,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不是流氓,他要稳住。深呼吸两次过后,赏南对怀闪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主教,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说完后,在这一片嘈杂的环境当中,赏南继续吃东西。
身后传来脚步声,或许是真的被怀闪的提议吸引到了,赏南没有转身去看,但他余光看见了一只修长白皙的腿落在了自己旁边。
更不能看了,这明显是一名女士。
赏南瞥了眼对面的怀闪,怀闪捂住了眼睛,之后,怀闪便开口道:“大主教,您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格尼将肃穆的袍子裹得松松垮垮,一低头就能露出半片白皙,她打了个哈欠,“任何人都有放纵的资格,女人也是。”
“好了,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了。”
格尼的声音天然带着隐隐的傲气和睥睨,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无畏,以及对男人的无视,所以很容易辨认。
“神父,您已经成年了是吗?您真的不去享用一下那些味道美妙的食物吗?”格尼在餐车上拿了杯葡萄酒一饮而尽,“不过我是不会碰那些人的,我只是把一个我一直看不顺眼的主教给睡了而已,他现在应该更加看不顺眼我了。”格尼耸耸肩,特别无所谓。
怀闪截断格尼的话,“大主教,神父年纪还小,您说的这些,他不懂。”
格尼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顿,她高高昂起的脖子慢慢放了下来,她姿态看起来像一只鹤。她的目光在赏南和怀闪之间梭巡,过了良久,不怎么笑的格尼忽而笑了起来——怀闪不是一个情绪不显的人,相反,他情绪外放,什么情绪都会展现给别人看,可他太多变,反而令人看不清他,可他从不袒护谁,火上浇油是他最喜欢。
按照怀闪的本性,他应该隔岸观火,或者起哄,甚至直接拽着神父去挑选一个合心意的。
怎么会连提都不让她提呢?
“怀闪主教,那您今年已经二十五,您也要坐在这里吃这些宝宝蛋糕吗?”格尼指着赏南面前的粉色蛋糕说道。
正在吃宝宝蛋糕的赏南:“……”
“大主教觉得不可以?”怀闪伸手把赏南面前的蛋糕拖走,淡定道,“大主教,慢走不送。”
格尼撇了下嘴,她慢悠悠站起来,腰带散开,内里什么都没穿,她一边走一边系腰带。
晚餐结束后,餐厅中的味道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赏南的衣服和头发上全都是食物和汗水的味道,他闻了下衣袖,嫌恶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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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阿拂抱着一个铁盒子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她两名侍女。
神职人员们穿戴整齐肃穆地从餐厅内出来,阿拂一眼就认出了赏南,她朝赏南跑过去,“神父,这是王宫内我最喜欢的甜点师做的饼干,送给您。”
众目睽睽之下,赏南不好拒绝阿拂公主,只得收下,看着开心不已的阿拂公主,赏南轻声道:“公主,您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在成为神职人员之前,我向圣主起誓永远保持独身。”
“但宗座说你们四十岁就可以结婚的。”
“我不打算结婚。”赏南无情道。
阿拂脸上的笑容消失,神父走了,她落寞地站在原地。
怀闪走在赏南身侧,他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阿拂公主还站在那里没动,收回视线,怀闪却没有和赏南聊起有关阿拂的话题。
少女怀春再常见不过,喜欢神父的人也如过江之鲫,神父自己估计都记不清了,没必要给某个人加深她在神父脑海中的印象。
他们同路,但是不同房,为他们领路的侍从也不相同。
执祭和执事没有资格进去听讲道课,所以马利维只能和兔免在一起,他们在一个藏书房内呆了一整天。
看见赏南,马利维高兴地朝他跑过来,“神父。”
兔免和马利维分道,走到了怀闪身后。
“从早上到现在,兔免执祭总共就就说了三句话,二十三个字。”马利维紧跟着赏南,低声说道。在王宫内他不敢乱跑,可以说话的人只有兔免,但兔免完全就是一个闷葫芦,马利维都快憋死了。
“神父,您身上是什么味道啊?酸酸的,还有点腥……”马利维把脖子伸长,嗅了嗅,“你们在餐厅吃了烤肉吗?烤的是什么肉?”
“不小心沾上的味道。”赏南没有说具体是什么味道,反正马利维会自动帮他补全。
步入北宫专门接待客人的寝宫,地上的厚地毯落在上面柔软踏实,一丝脚步声都听不到。
走廊蜿蜒,挂画精致,怀闪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侍从打开走廊靠左的一扇门,“神父,这是宗座特意嘱咐的,让您住视野最好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