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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此消彼长(1 / 2)

只是因云景笙如今还小,想让他在戏坊里再长大一些,过两年安稳日子,也趁着这个时间能够让自己羽翼丰满,拥有不惜撕破脸皮也能护得自己在乎之人周全。

这些年明里暗里,他也没少为自己筹谋。

若非今日事情揭露出来,最迟两年之内,他也会和李蕴仪和离,到时便是她以死相逼也再也威胁不到他。

从他被家里帮着与李蕴仪成亲,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有自己掌握了权力,才能够拥有话语权。

“李蕴仪对自己的行为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念在云景笙不追究。本官酌情罚其农役十年,罚银千两,责令将所有参与奸污云景笙的人逐一供出,不得隐瞒。三日后送往中州农役大营服役。”

十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一旁香炉里的烟缓缓飘了出来,四下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屏风后面的人把玩珠串的声音。

“……”庭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侧身看向一旁的顾令颐。

“教主有所不知,庭渊...阿渊的嗓子昨晚被歹人掐伤了,是属下监管不力。”顾令颐还没习惯他的新名字,屡次出现口误的情况。

“咳……咳咳。”

屏风后面传来咳嗽的声音,庭渊总觉得在其中品出一丝尴尬。

“那便算作你答应了。”伯景郁隔着屏风打量了一眼跪着的庭渊,那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就像一只鹤俯身在地上。

“顾霜,你先出去吧。”

顾令颐对伯景郁这几天的奇怪举动已经适应,听到这话立马起身出去了。

门在庭渊身后缓缓合上,他沉默地跪在地上,隔着屏风伯景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也大方地抬起头打量着伯景郁。

“……你右手边的架子上有一盒药膏。”伯景郁突然开口道,面具遮挡了他大部分容貌,只让人觉得有些阴翳。

庭渊站起身来走到架子边,那架子上本来放着些玉器,一盒药膏放其中格外显眼。

他拿起那盒药膏正想递给伯景郁,却听到对方开口道:“一日两次,勿食辛辣。”

原来这盒药是给他的,盒子里的药极好,抹上一些脖子上的伤口便不再疼痛。

“你过来。”伯景郁一手撑着头歪着看向他道,四目相对的刹那,庭渊撞入了一双灰白的眼睛。

魔教教主竟然是个瞎子……庭渊面上不显,缓步走了过去,走到伯景郁面前时对方正仰头看向他。

伯景郁脸上的猫面具有些年头了,未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张脸面具下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情绪。

庭渊居高临下的角度并未让人生气,伯景郁轻笑了一声拿过他手里的药膏。

那手指是温热的,庭渊注意到伯景郁怀里有个手炉,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脖子上的触感吸引了过去。

伯景郁在给他上药。

“蹲下。”伯景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伯景郁坐的榻不高,庭渊半蹲着堪堪和他平视,那只手轻柔地撩起庭渊肩上的发丝,将伤口仔细擦上药膏。

药膏里放了些清凉的药物,和温热的指尖相触,生出了酥麻之意,那只手贴在他脖颈,像抚摸也像戏弄。

在他无法忍受的时候,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庭渊抬眼时,伯景郁正擦拭着手上多余的药膏,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在两人之间。

“出去吧。”伯景郁将药膏交回庭渊手中。

庭渊走出殿门,那只三花正在廊下翻着肚皮看向他,顾令颐还没出来,他半蹲着折了根狗尾巴草和猫玩了起来。

左右摇晃的狗尾巴草激起了猫的天性,三花探出爪子追逐着晃动的狗尾巴草。

“你真是......昨天差点害得我丢了性命。”

三花懵懂地望着他,庭渊失笑道:“我可能是傻了,竟把你当人来对话。”

猫咪舔了舔爪子,放弃眼前晃来晃去的狗尾巴草,往一旁的暖阁跑去,跑了一截发现庭渊还蹲在原地便喵喵叫着呼喊他。

三花带着庭渊进了一旁的暖阁,他进门的时候还有些迟疑,三花拉着他的衣袍不放,庭渊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没有旁人便大着胆子进去了。

一进屋三花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一个草编球叼着让庭渊陪自己玩,庭渊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不少猫玩具,还有两个不同的猫爬架。

庭渊低头打量了一下正在舔爪子的三花,忽然想起小童说教主喜欢养猫,昨天他还可怜过三花作为野猫吃不饱穿不暖,看看这满屋的猫用品,甚至还有黄金做的猫食盆。

庭渊默默叹了口气,谁让这是教主的宠猫呢?

三花热衷于和庭渊玩丢球的游戏,即使它并不是一只狗。

为了偷懒,庭渊都会把球丢的远些,最后一次球掉在了博古架上。

三花够不着球,转身小跑向庭渊,扯着他的衣袍喵喵叫。

“好的祖宗,这就给您拿下来。”

博古架靠着墙,庭渊走过去垫脚取下那个草编球,手指刚够到那个球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墙那边的声音。

“你在玩什么把戏?”

“天下谁人能有青禾君的手艺?伯景郁你发什么疯?!谁不知道那把剑……”

三花凑到他面前喵喵叫,庭渊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嘴示意它安静些。

这时隔壁也没了声响,庭渊抱着三花觉得这暖阁闷热不堪,一时间额前出了层细汗。

好在过了一会隔壁又有了声音,“修不好就拖出去喂鳄鱼。”

伯景郁将手里的珠串放在桌上,灵力在房间结成一张隔音符。

“喂,你搞什么鬼?姓庭的刚刚在隔壁都听见了。”顾令颐靠在屏风边上不满地看着伯景郁。

“我知道,只是觉得有趣,我现在又不想杀他了……”

伯景郁盯着面前屏风上的花鸟图,似乎看见刚刚跪在后面的那个身影。

后半句声音太轻,顾令颐只觉得他逗小猫小狗的兴趣又上来了,“真搞不懂你,白鹿门可没有养鳄鱼……”说着转身出去了。

庭渊早早地坐在马车里,顾令颐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难怪伯景郁起了逗弄的心思,换作她也想看看这人平静面孔之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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