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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个激灵(师,师祖……你怎么在这里...)(2 / 2)

进入正殿,有守殿弟子上前拦她,“你是何人,你不是阳真门弟子。这里不得入内,掌门正在休息。”

岑蓝不和这些小弟子啰嗦,索性转头出门,寻了个无人处直接身形一闪,再现身便是在内殿之中。

她身形显出的瞬间,一股裹挟着强横罡风的长剑朝着她的方向劈来,“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阳真门!”

岑蓝不闪不避,站在原地将幻化的模样消去。那长剑剑锋收回不及,在她身前半寸之处,被岑蓝伸以指尖轻轻一弹——

气势汹汹袭来之人便连同长剑一道被弹得向后飞去,双足落地之后还滑了足有两步才站定。

岑蓝冷冷看向满脸愕然之人,那人死死盯着她片刻,下一瞬竟然将本命长剑直接扔了,径直跪在地上,高声道,“不知师尊驾临,徒儿冒犯师尊实在该死!”

自称徒儿,还歇息在这阳真门的掌门殿,应当就是掌门姜蛟。

他头生双角身形高大,浓眉大眼,眼皮生了好几层,生了一副柔肠百结深情款款的好相貌,奈何身材状如牤牛。

可岑蓝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发现自己不认识。

据说这是自己小弟子,还是关门弟子。可她当真一点熟悉的感觉没有,只记得他本体似乎是一条小青龙。

“师尊,不知师尊此次出山所为何事?!”姜蛟喜出望外,师尊竟然出山了,还直接就来找他了!

虽然世人都知双极门老祖是逢大乱才会出山的,可姜蛟还是忍不住高兴,天下大乱就大乱吧,他好久都没有看到师尊了!

姜蛟一心急,就顶着两个角朝着岑蓝膝行过来,那样子格外的灵活,龙与游蛇本就相同颇多,可这姜蛟生得威风凛凛,做这幅游蛇姿态实在是一言难尽。

岑蓝顿时一阵惊疑不定,这样的一个滑稽东西怎么当上她双极门阳真门掌门的?

“师尊,您此次出山是因为算到天下灾祸了吗?”姜蛟停在岑蓝不远处,仰头对她露出孺慕神情,眼睛冒出青光,“弟子能够做什么,师尊尽管吩咐!”

岑蓝:……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好像一顶泛着青光的人龙灯笼。

她微微后退了一点,垂头看向姜蛟,绷着脸说,“你先起身,确实有事情要交代你。”

姜蛟立刻起身,岑蓝顿了顿开口说,“你门下弟子姜啸,从今日开始,便由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姜蛟顿时愉悦之意僵在嘴角。

“为什么!”姜蛟忍不住叫。

岑蓝眉头微微拧了下,姜蛟那副上能毁天灭地下可掘地三尺的气势顿时没了,只讷讷道,“他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的姜啸此刻正顺顺利利地送了书籍朝回走,那老妖婆倒是说的没错,藏书阁长老果真没有为难他。

只是抓着他的玉佩看了看,震惊难言的样子,后就颤着手捋了捋胡子,收下书籍要他走了。

姜啸出了藏书阁加快脚步,阳真门这边几乎没有女修,他生怕岑蓝幻化的模样被人认出不是内门弟子,她若走了远了超过百丈就麻烦了。

姜啸匆匆赶去,在阳真门门口没有瞧见岑蓝,心中顿时惊慌不已。

他进入阳真门却被守殿弟子拦下,“掌门外出,你有事明日再来吧。”

姜啸站在阳真门门口纠结半晌,几次按着心口,猜测老妖婆是回去登极峰了。

据守殿弟子说将一个女修给赶出去了,这里哪来的女修,只能是老妖婆。

姜啸不知她为何不直接以本尊进去,可按照她的脾性,没有将守殿弟子扇飞了就是克制,她肯定是气得回到登极峰了吧……

按理说他应该赶紧追过去,可他心口却没有疼,姜啸按了自己心口几次,又运转灵力在经脉中游走,并没有察觉任何的异样。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登极峰。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登极峰不是随便谁能上得去的。

再者说老妖婆若真的回去,两个人如今距离已过百丈,他没有蛊虫噬心,说不定……说不定蛊虫死了呢。

再或者是老妖婆记错了,她毕竟年岁太大了,老糊涂也说不定。

他抱着侥幸心理回到了阔别多日的修德院,这个时间弟子们大多在上晚课,或者自行寻了清净处修炼。修德院中人不多,没有人注意到他回来了,就像没人注意到他消失数天。

姜啸站在自己的小屋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这里并非凡尘俗地,因此他走了数日,屋子里依旧不染纤尘。

他关上门,下一刻滚到自己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浑身每一处都舒坦极了。

他的屋子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点能够转身的地方就是了。可没有其他地方让他这么舒服,他小时候住惯了山洞,对这小屋子格外的钟情。

他没有乖乖回登极峰,甚至没去膳房吃东西,随便翻出些先前囤积的干粮点心,吃了些就抱着被子睡了。

月上柳梢,这静谧的只余一人清浅呼吸的小屋子,门悄悄地被打开了。

月光顺着门照进来,映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走到了床边。

影子慢慢举起手,朝着正熟睡的浑然不知的人脖颈上挥去。

午夜,虫鸣风轻。

姜啸在窒闷的梦境中猛地惊醒,坐起来看清周遭,赫然发现一切都很陌生!

他有瞬间以为自己还陷在梦中,直到他慢慢侧头对上了一个撑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人。熟悉的脊背发寒的滋味顺着周身弥散,他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老妖……”姜啸及时止住声音磕巴道,“师,师祖……你怎么在这里?!”

“老妖什么?”岑蓝声音带着笑,却比噩梦还瘆人。

姜啸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呼吸乱糟糟的,借着被子的遮掩悄悄朝着床边蹭。

岑蓝轻哼一声,“我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床,是我该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