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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还是我男朋友(2 / 2)

龙甜甜看了他几眼,这才有些莫名地朝着学校里面走去,脚步不紧不慢,边走边和系统说,“你说魏修这是不是得病了?斯德哥尔摩?这也太快了,我还没囚禁他呢。”

系统从自闭状态恢复,慎重道——不像。

龙甜甜走到教学楼门口,雪糕也吃完了,扔在垃圾桶里面,朝着楼里走的时候,路过整理仪表的大镜子,她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但是镜子里面的人却在几步之间,有些乱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扎好,校服衣服上的灰尘和血点都消失,包括手上的伤口以及她嘴角的巧克力渍。

进屋的时候,整个教室都寂静了一瞬,和她一个班级,坐在前排的洁柔转过头看到了龙甜甜,嘴长成鸡蛋那么大。

龙甜甜像个好学生一样坐下,但是屁股没等坐热,就有老师亲自叫她去办公室。

不出意外,是对峙。

但是龙甜甜一脸的清纯无辜,在走廊上的时候,纤瘦的手抬起来别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微微仰着头装着很高兴的样子,问走在她前面的班主任,“老师,上次月考成绩下来了吗?”

班任是个中年男人,不过并没有所有中年男人一样的秃顶危机,头发还很浓密,他闻言侧头看了龙甜甜一眼,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办公室。

好几个班主任,被打的女孩子,还有已经送医院的那个女孩子的家长,全都等在里面,老师带着龙甜甜一进来,其中一个女孩的家长就冲上来吼到。“你还敢来学校!”

龙甜甜现在小白花上身,登时一个哆嗦,整个人被吓到,磕到身后的门上,“疼”得眼泪唰就掉下来了。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把要发难的女人都弄得一愣。

被打得猪头一样的一个女孩看到,尖声哭道,“就是她!是她打我们,还把二丽踹下了台阶,呜呜呜……”

所有人都盯着龙甜甜,等她的反应,龙甜甜揉着自己的手臂,泪汪汪地听到了这话之后,语调温软又懂礼貌地问,“那个……同学你是谁?”

差不多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里面除了龙甜甜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崩溃了,她看似有礼貌,实则说出的话能把人噎死,而且无论谁指责,谁盘问,你是鬼吼鬼叫还是温柔引导,拒不承认她打人的事情不说,还被逼得“泣不成声”。

反问他们有没有监控,除了诬陷她的又有谁看到,她一口咬定自己午休就和洁柔在大门口分手出校,根本没有打架。

诡异的是老师们调了监控她真的有在中午的时候出大门的影子,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其中一个被打的小姑娘说龙甜甜也被打伤了,手上出血了。

结果龙甜甜伸出手,白皙清透十指纤纤,一折就断似的脆弱,别说是伤,连一丁点的红痕都没有。

就这样,吵了一个下午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眼睁睁地看着龙甜甜脆弱地从办公室里面走出去,欺负人的成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龙甜甜除了掉了几颗鳄鱼的眼泪之外,还成了受害者。

第二天就是周末,龙甜甜晚上心情愉悦地回家,吃了刘翠莲女士烙的煎饼,美滋滋地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准备约会,却发现早饭不是煎饼而变成了蛋糕。

蛋糕不是买的那一种,看上去像是自己烤的,不过技术不佳,外面涂了一层劣质奶油,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天天十八岁生日快乐。

龙甜甜只是借用这个身体,根本不在乎原身多大,什么时候生日,不过能看出这个蛋糕刘翠莲女士很用心,她本身就糙得很,能做出这种程度的蛋糕估计要忙活一个早上。

桌子上有没有点燃的蜡烛,不过不是蛋糕店那种细细的专门插在蛋糕上的蜡烛,而是那种白色的,普通人家停电才会点的。

龙甜甜淡淡笑了下,拿起了蜡烛旁边的打火机点着,正要喊刘翠莲,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骂声。

白正国说话永远夹杂着生殖器和已经死去的先人们,只是龙甜甜这些天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挑刺了,居然又敢骂人了?

龙甜甜抓着蜡烛一把就插.进蛋糕里面,手上沾了奶油,在刀具架子上挑挑拣拣地最后拿了一把菜刀,就边朝屋子里面走,边把手上蹭到的奶油给舔掉。

站在刘翠莲和白正国的门口,龙甜甜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面,舔着手边上的劣质奶油,看到刘翠莲正在给白正国换衣服,但是白正国连胳膊都没有了,还在骂骂咧咧的,甚至找机会用脑袋磕刘翠莲。

刘翠莲只是偏头躲着,抿着嘴唇也没有还口,其实龙甜甜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像刘翠莲被打骂了一辈子,哪怕白正国现在废了,他态度恶劣,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忍耐。

而且对刘翠莲来说,白正国这个废物,也未必是真的一文不值,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无关什么爱情,但是到底是没法见他这样还扔着不管的。

有时候,情谊深重的永远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人,而是或许一辈子都没有说出一句爱的人。

所以龙甜甜没有打算弄死白正国,就是知道刘翠莲不可能马上转头开展第二春,而中年丧夫这件事,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只是龙甜甜没有想到,白正国上个厕所自己裤子都提不上了,刘翠莲居然还能被他欺负到。

白正国还在骂,龙甜甜用菜刀轻轻磕了磕门框,白正国转头看门口的时候,这骂声突然间戛然而止了,他好歹一个大老爷们,看到门口似笑非笑的龙甜甜之后,居然哆嗦了一下,而且朝着刘翠莲缩了缩,看到她手里的菜刀之后,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眼神看着龙甜甜。

龙甜甜走进屋里面,白正国双腿没有毛病,他朝后躲了没处躲之后,就想朝外跑,他实在是领教了这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有多么的变态,在医院里,在家里整治他的招数,多得让白正国脊背发凉。

可笑的是他一米七几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又因为有些胖大的一坨,住院这么久也没瘦多少,可是躲着龙甜甜这小小的个子,却像是老鼠见了猫。

他本来企图仗着自己的身形从门口撞出去,他的手还没有好,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好,就是因为封口让龙甜甜弄开了两次。

白正国像个炸了毛的大狗,冲到门口的时候,眼见着就要出去了,龙甜甜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但是他朝着门外一迈腿,就被龙甜甜给绊倒了。

那么大一坨砸在地上,双手下意识地要拄着,半途中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手不能用,倒是举起来了,可是下巴正正地磕在了地上,疼得瞬间就杀猪一样地嚎出了声。

而龙甜甜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脚腕,随手把自己运动服的帽子带抽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把白正国脚给系上了。

白正国怕得要死,吱哇乱叫,在地上蠕动,龙甜甜又找了抹布把他嘴塞上,把白正国的嘴捏开,才发现他门牙被他自己磕掉了。

龙甜甜顿时乐了,白正国眼神惊恐极了,龙甜甜抬脚踩他后背上,刚要提脚,被刘翠莲拉住了。

她嘴唇动了动,神情复杂地看着龙甜甜,这是她亲手养大的女儿,但是刘翠莲现在却觉得陌生,女儿爱笑了,孝顺了,不会一回家就关在小屋子里面了,但是她笑起来的时候让刘翠莲觉得陌生。

龙甜甜当着刘翠莲收拾白正国不是第一次,要说刘翠莲对于白正国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妇女,女儿变成这样子,下手这么黑,连亲爹都能弄个半死,刘翠莲有些害怕。

龙甜甜回头看她,叫了一声,“妈。”

刘翠莲就松了手,龙甜甜笑着说,“妈,今儿蛋糕可好吃,我点了蜡烛,你快去看看淋没淋在蛋糕上,我还没吃呢。”

刘翠莲看了一眼地上还在蠕动试图站起来,却被龙甜甜踩住后脖子的白正国,一咬牙出了走廊,走到大门口去关大门了。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她也不是不恨的。

龙甜甜半跪膝盖压在白正国的后脖子上,一菜刀砍在他眼前的地板上,他发出唔的一声尖叫之后,眼泪和鼻涕一块下来了。

油乎乎的抹布快要被白正国嘴里出血给浸透了,龙甜甜慢悠悠道,“你说你,我妈伺候得你多好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个按摩.棒不行吗?非逼我把你舌头割了还是脚筋也挑了啊。”

白正国猛的摇头,龙甜甜其实也就是吓他,要真的挑脚筋,菜刀肯定不方便的。

效果显然很好,白正国哆嗦得宛如踩电门,嘴里呜呜哇哇地说着三个字,龙甜甜把他嘴里的抹布拽出来才听清楚,他说不敢了不敢了。

龙甜甜把抹布又塞回去,拿着菜刀用刀背在他后脚脖子转圈,吓得他直抽抽,龙甜甜又说,“你是还没明白啊老白,你先想,你无亲无故无朋友,这里街坊四邻让你得罪遍了,唯一能够把你当个人的,也就剩你那傻媳妇,你咋就不老实点呢。”

龙甜甜说,“跟你说哦,我给我妈定了绞肉机,她要去给人家搅豆子挣钱,说是一斤几块来着?”

龙甜甜说,“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专门定的大的,那玩意通上电牛逼透了,连牛骨都能搅碎了,你要是以后再惹我们娘俩不高兴,我就把你剁了搅碎了。”

龙甜甜蹲在白正国脑袋前面,用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你说我把你顺着下水道冲走,有人找你吗?”

白正国哭得没人样了,龙甜甜叹气,“就算有人找也白搭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啊,有个朋友,他叔叔是精神疾病的医生,前段时间给我诊断,说我因为长期遭受家暴,已经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