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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合一(1 / 2)

张三笑得十分猖狂, 颇有种“小人得志”、“翻身为主”的反派嚣张感,脸上早已没有任何悲伤,只有得意。

“是吗?你好日子来了吗?”一道男音悠悠响起。

“那当然!”下意识应下后, 张长言一怔,只觉这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

他看着对面的容昭。

容昭也正看着他,眼神同情,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往后看。

张三有些愣神, 茫然回头,他抬着头, 视线正好对上门口站着的——二哥张长行。

他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随即,他又扭头看向容昭,再看向张长行,终于确定:没有看错, 确实是他二哥来了。

张长言的瞳孔一缩, 脸上的震惊抑制不住, 他猛地看向容昭,用眼神表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不仅抖出了自己与容昭的合作,还抖出了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与心路历程!

而现在, 这些全都被他二哥听了去!!

——完蛋了。

容昭面无表情:“我一直想说,但你没给我机会。”

这里是福禄庄的会客厅,也是客人们预定的地方,所以就设在福禄庄入口不远处,当然, 张二来时,石头站在门口给容昭示意过。

是容昭没有阻拦,她并不介意张二的到来,甚至还挺欢迎。

只是张长言倾诉得过于“入神”,没发现门口的张长行,也没给容昭插话的机会。

张长言:“……”

想想自己说了什么,又想想现在的处境,他这回是真想哭……

张三目光呆滞,僵硬地缓缓扭头,看向后方,声音颤抖:“二、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张长行面无表情:“我若是不来,还听不到这么精彩的故事,老三啊老三,你可真是出息。”

说着,他走了进来。

张长行没有听到全过程,他是从张三开始诉苦听起。

而张三确实很出息,这个纨绔三弟,竟然背着他们偷偷摸摸搞了个大的,听听他刚刚讲述的过程,好几个月前,张三竟然就与容昭合作了!

更厉害的是,这几个月他竟真能瞒天过海,哪怕欠着外债,也能対付过去。

——出息了,老三。

话是这么说,可张长行脸色并不好看,带着怒气走进来,狠狠瞪了张长言一眼,吓得张三缩了缩脖子。

好在,来之前他和老大就猜过张三与容昭合作,所以并非毫无准备。

张长行看向容昭,面无表情:“容世子,你哄得老三与你合伙做什么生意?刚刚你也听到了,老三这几月委实过得辛苦。”

容昭挑眉,笑了:“张二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做哄得三公子与我做生意?是我与三公子有些交情,而他求着入股,我才勉强答应他。”

张长行想要嘲讽,却听容昭淡淡补充:“否则,福禄庄这么好的生意,怎可能让三公子占四成红利?”

张长行的嘲讽瞬间噎住,他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拔高声音:“什么?福禄庄?!老三是福禄庄那另一个股东?”

张家与愉亲王关系好,四大亲王都知道福禄庄背后还有一人,极有远见,提前投资福禄庄,只他们不知道是谁。

也因此,张家人也知道还有一个股东。

现在张二却发现——

原来那神秘股东,竟是他们张家三公子?!

张长言听到这里,顿时快要哭了。

他的身份,终于可以揭开。

张长言重重点头,看向张长行,拔高声音:“是的,二哥,我张长言便是福禄轩另一位神秘股东,是第一个与容昭合伙做生意的人,也是那极有远见的‘投资人’!”

说完,他下意识扬了扬下巴。

张长行闻言,震惊收敛了些,照着他脑袋呼了一下,面无表情开口:“那又如何?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父亲要是知道,腿都给你打折!”

想到老爹,张三抱着脑袋,脖子缩回去。

确实可能将他腿打断,虽说福禄庄有利可图,但张丞相一门心思搞垮安庆王府,估摸着再大的生意也不会让丞相动容。

而且,他还曾经当“卧底”,偷偷保护福禄庄……

这些若都是被张丞相知道,肯定狠狠收拾他。

张三眼神哀求:“二哥,你莫要告诉父亲。”

张二不理他,只看向容昭,深吸一口气:“哪怕是福禄庄,我们张家也不能与容家合作,世子还是将老三的投入还给他,退了股份。”

张三想说话。

张长行狠狠瞪他一眼,吼道:“你给我闭嘴!”

容昭见此,倒是不生气,只是淡淡道:“哦?真要退股吗?”

张长言猛地摇头。

张长行摁住他,语气坚定:“对。”

容昭轻笑:“我容昭不是坑兄弟的人,当初福禄庄已经建好,摆明了是大赚特赚的活计,张三公子想要入股,容昭也看在兄弟之情,同意了他,甚至分他四成股份……”

张长行不明白容昭为什么说这些,眉头皱了皱。

张长言还在狂摇头,写满了対“退股”的抗拒与不愿。

吃了这么久的苦,他怎么可能现在退出?

容昭却是话音一转,奔向主题:“所以,三公子想要退股随时都可以,三公子入股两万两,占四成股份,上月与这月分红,一共八千五百六十七两四钱,刚刚已经给了三公子,我再退三公子一万一千……”

话还没说完,张长行拔高声音,不可置信:“不到两月,便分了近万两?!”

——他没听到张长言分了多少钱,进来后因为生气,也没去看。

此时听容昭说起,他震惊地看向张长言抱着的盘子,里面一个个银锭子,十分亮眼,引人瞩目。

张长行惊呆了。

才两月便有这么多钱,若是再多拿一段时间分红,别说两万两,便是五万两、十万两……也是有可能啊。

张长行并不知道这两月最多,但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这两月最多,后面也不少,不到两月回来近一半,这样的巨大利润,谁见了不眼红?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就沉默了。

容昭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神情却依旧认真,示意张长行先坐下,“二公子你先坐,退股的话,我们算一算到底退多少,只要三公子将欠条还与我,股份随时可退。”

张长言拔高声音:“不退!我绝対不退!”

容昭神情淡淡:“我本意是带你发财,不过你们张家人始终惦记着旧怨,那我也没得说,我再退你一万一千四百二十三两六钱,我们两清。”

张长言不干。

张长行也下意识道:“不行,这八千多两是分红,老三这段时间受了苦,为何要算在里面?”

容昭笑了,笑容嘲讽:“二公子,你这账也太会算了吧,不到两月便想白得八千多两,这是痴人说梦!分红可以不退,那合伙做生意的投资钱,你可曾听过能退的?”

张长行被噎住。

容昭冷笑:“赢了算你,输了算我,账没有这么算的,我好心带你张家赚钱,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不用多说。”

她抬手,怒而扬声道:“来人,再送一万二千两过来,今后福禄庄以及扩建的福禄庄分庄,都与张家无关!”

张长言急了:“等等,我不退!”

便是张长行也下意识道:“等等。”

张长言看向他哥,终于忍不住吼道:“二哥,你别管我!你是不是傻,天上下银子雨的好事你也往外推,容弟与我关系好,肯带着我,你干嘛坏我好事,这件事无你无关,你别插手。”

被老三骂傻子,张二没有生气,他此时满心纠结。

若是分红不是这么惊人的一个数字也就罢了,他肯定为了张家不与容家搅合,为了父亲不生气,让张**股。

可这是一月近五千两的巨大利润啊!

这年头,不贪不受贿,正常做做生意,一个月想要五千两,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别说容昭刚刚话里的意思……

他虽然正晕着,却也清楚听到容昭说“扩建的福禄庄分庄”。

这是不是意味着,福禄庄会像福禄轩一样,在其他地方也开店,而后,赚取更多的钱,那分红是不是也会更多?

两万两的投入,是不是很可能不到半年便回来,后面月月暴利?

想到这里,不怪张三,张二都激动到眼红了!

——银子雨,这是真的银子雨啊。

张三也激动地看向容昭,眼睛亮晶晶的:“福禄庄还有扩建吗?怎么扩建?这庄子已经很大了!”

容昭闻言,云淡风轻回道:“近日总有客人因为预订不到想要的日子而不满,还有一些捧着白花花银子的商贾、豪绅,因着完全没有空档,只能将他们推出去。”

“我便想着,京城可以再建一家福禄庄,与这边同样酒菜,却完全不同的景致风格,不仅能承办更多宴席,客人可以挑选景致,宾客们也能有些新意。”

张长言眼睛一亮。

容昭再补上一句:“还有其他府城豪绅们询问过,我想着,若是京城另一家福禄庄顺利的话,未来也可像福禄轩一样,铺向整个大雁朝。福禄轩已经打响名气,福禄庄再开过去,便会极为顺利。”

张长言顿时兴奋,张长行此时和老三难得脑回路同频,脑海中闪过同样的内容——

好多钱,好多钱,好多好多钱!

一家福禄庄已经如此,那未来数家呢?

张三觉得自己这四成股份实在是值钱得很,才两万两成本,若是按照容昭预设,未来也许每月都能有两万两。

容昭这时看向他们,蹙眉:“所以到底退不退,张三,你把欠条带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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