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至少久过了七年之痒,亦或是第二个七年之痒……”
“如果真的有分别的那一天,你应该庆幸自己今天遇到了我,”老爷爷半开玩笑半认真,“让你提前预知这一切,免去突如其来的痛苦……”
伶牙俐齿,古灵精怪。
平日里素来把别人噎得说出话来的小魂淡,第一次,被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大环境似乎被剥离开去,她只看得见老爷爷一张一合的唇瓣,她只知道在他停顿的间隙重复着一句话。
反反复复的一句话。
“我不信命,我只信他。”
我只信他说过的要陪伴,我只信他说过的不分离。
仿古建筑的道观屋顶砌着朱红琉璃瓦,在盛夏太阳照射下折射出粼粼的微光,下方的雕塑掉漆脱色,一柱柱香点燃红星,升腾出袅袅热气。
星辰大师门前的人头越涌越多,高谈阔论沸反盈天。
松松垮垮挽着丸子头垂着敛颜的眸,小姑娘的黯然与这样的嘈杂相衬,被烘托得淋漓尽致。
忘记了宁执墨交代的“不要出道观”,幸好她一出大门就碰到了折返的少年。
了然地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宁执墨也不问。
甚至,默契地不说回道观的事儿,他一手撑着遮阳伞一手揽着她朝曲径而去。
林间清凉舒适,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凉亭,男神将餐盒放桌上正要给她打开,精瘦的腰身猛地被两条嫩白的胳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