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重重点了点头，小男孩乖乖巧巧接话。

“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家都是医生，爸爸妈妈取的就是把毕生精力献给祖国医疗行业这个意思。”

不算长的一句话，带着浓重的宣誓感。

耳畔仿佛又飘出刚才夏医生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几个人从之前的礼貌不笑，到现在对夏献的家庭，隐隐充满敬意。

顿了顿，小男孩接着说：“我还有个姐姐，叫夏瑾瑜，取的是‘怀瑾握瑜’的意思，爸爸说医护人员救死扶伤，应当怀着一颗美玉般的赤子初心——”

“什么？！夏瑾瑜是你姐姐？！”

“夏瑾瑜是你姐姐？”

同时开口。

前一道夸张拔高音调的，自然是小魂淡的惊呼。

后一道自持矜贵夹杂询问语气的，自然属于波澜无惊的宁男神。

知道女儿有这样一个很像秦歌的好朋友，温情爱怜地轻捏了一下小男孩的脸：“医护人员是公职人员，十一二年前……似乎不能生二胎吧？瑾瑜为什么是你姐姐呢？”

用纯粹而干净的目光环视病房一圈，最后落在病床与温美人之间的空地板上。

眨了两下眼睛，夏献从善如流地解释。

“因为瑾瑜姐姐的妈妈，和我妈妈以前的丈夫一样，在零三年的非典里殉职了……妈妈嫁给有了瑾瑜姐姐的爸爸，然后和爸爸一起生的我……”

模仿温情逐渐蹙起两道眉毛，小男孩补充的嗓音还带着几分稚嫩。

他说：“我名字里这个‘献’字，也有‘献身’的意思，就是为了纪念瑾瑜姐姐的妈妈，和我妈妈以前的丈夫，在非典中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