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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晚棠一想也是,当下也就放了这个问题。分家一事是解决了,裘晚棠忙里偷闲,预备让自个儿整日不见消停的脑子松泛松泛,是以她便含了诡异的笑,问向裴蓠道:
“你可知近日宜和与七皇子如何了?”
裴蓠不料她会问这个,于是他挑了挑眉,只当她是关心宜和县主的事。毕竟上回因着她,二人闹了好大的脾气,宜和县主固执起来,甚至还想抗旨退了那亲事。
好在后来她平静不少,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给去了?但二人的隔阂,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消除的,起码他所知道的,七皇子已经在宜和县主那处吃了不少苦头。
到了这会儿功夫,若是再说七皇子不在意宜和县主,他是决计不会相信的。犹记得宜和县主要退婚那日,莫霄之那失措的模样,他可是一一看在眼里。
就是当年那女子,也不曾让他如此失态。
裴蓠估摸着莫霄之对宜和县主上心的更多,只是他身在当中,看不清楚。还当自己不过是一时迷惑,努力想清醒过来。
但他却觉得,再这样下去,宜和县主便要更不愿待见他了。
“和以前一样罢。”
裴蓠莞尔一笑,媚眸倒映了日光的暖色。淩波微漾,带着春华耀芳般的柔软。
裘晚棠蹙了蹙眉头,嘴里低低的嘟哝道:
“怎的这样不争气,还没将宜和哄好。换成是我,早就成了。”
裴蓠:“。。。”
果然,他还是不该让自家娘子对宜和县主的事上心——
她可是比裴霖还危险的情敌!
裴蓠悲愤的想到。
裴蓠与裘晚棠说的热闹,但那头的当事人,七皇子和宜和县主却一无所知。当然,就裴蓠口中的毫无进展来说,七皇子表示相当鄙夷。
他哪是那么没用的人呢?
早在知道自己陷进去的那一刻,他就下了决心,要彻彻底底的将宜和的心放在自己身上。没成想他的那些谋划,在裴蓠眼里就成了挣扎。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七皇子搂着怀里的宜和县主,笑的合不拢嘴。
宜和县主着实看不惯他一副花痴的模样,想当初是哪个装的病弱随风倒,来骗取她同情心的?要说他正常了倒也罢,可是自从二人坦明心意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宜和县主一开始还觉得略微有些羞赧,日子久了,她也就麻木了。
现在,她是看一眼都嫌烦。
“你在接下去罢,我腻味久了,就不嫁你了。”
宜和县主嘴角挂着冷笑,她本就生的清丽,这样的笑颜,越发叫人着迷。显然莫霄之就是那一个,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希望能天天看着她才好。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收敛了表情道:
“我这不是太过开心了吗?”
宜和县主听了快耳朵起茧,当下她便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记得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便说你心中有人。怎的,这人一时半会的就走的干净,连个影儿都不曾留下?你既然能这么对她,日后自然对我也不例外。”
宜和县主承认自己吃醋了,因为她前不久走了密道去见莫霄之时,就在他的案几边瞧到了那幅画。这还是第一次她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即便只是画轴。
月眉青黛,双眸狡黠。不是她以为的温柔似水,也不是如裘晚棠一般的惊艳美人。一直放在莫霄之心中的,只是一个容貌只称的上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
宜和县主谂知自己强过她许多,不管是容貌还是家世。
的确,家世,她认得这个女子。钟灵毓秀,又好逗人开心,在那些夫人姑娘里很有眼缘。然而她出身庶族,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宜和县主原本只是觉着,若莫霄之心悦于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也罢。她比不得人家,自然认栽。但像骆筝那样的平淡无奇的能得他的恋慕,或许,只是因为她是骆筝罢。
这样一来,她却怕了。
莫霄之如若喜欢美人,那她还尚可自我安慰,这是一时的迷恋,算不的真。往后朝夕相处,她还是能得了他的心的。可从这骆筝上看,莫霄之只怕是真正上了心的。骆筝还不曾许人,莫霄之若是想让她做了妾侍,不知是对骆家多大的荣光。
她明明清楚,身在帝王家,莫霄之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但她还是奢望着,莫霄之不是太子,不是未来的储君,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罢?
一生一世一双人,哪个女子不是盼望着的。
她是极为羡慕裘晚棠与裴蓠,他们之间的情感,便是她这个旁观者都快被融化了。不是因为轰轰烈烈。而是那细水流长,能将坚冰也化作清泉。
但她和莫霄之,是不同的。
把那条条框框理的清楚,宜和县主的情绪便一时低迷了下来。莫霄之还在着急忙慌的解释骆筝的事,宜和县主却不想再听了。
她也不知道今日是怎的了,从一开始两人还好好的。现在却是她心口酸涩,那委屈止不住的往外冒。
骆筝的画轴他还舍不得扔了,是否证明他还放不下她?
“。。。。我对她如今只是妹子一般。”
莫霄之解释的口干舌燥,但他还不明白宜和县主为什么要生气。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宜和县主问他的话上,而宜和县主,却早已不知转到了哪里去。
宜和县主忽然觉得无趣的很,她从莫霄之怀里起身,轻轻拨开他道:
“我有些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憩了。过些日子就要大年了,恐怕你事情也要多了,没空的话,就莫再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