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榜 收藏榜 推荐榜 完结榜 足迹 书架

第159章 拜堂(2 / 2)

涟绛抹抹脸,凑上去亲他,“只要是跟你,我都不觉得委屈。”

观御没有说话,于是涟绛揪住他垂下的发,扯得他低头,仰颈与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吻闭时涟绛稍显急促地喘着气,道:“等拜过天地,三生石上便有我们的名字了,以后你别想丢下我。”

观御垂眸望着他,眼里浓郁不散的欲望几乎烧成火海。

“我和你说话呢,你——”

观御蓦地解衣抬脚进了浴桶,在他反应过来前便捧起他的脸含住他的唇,将他惊讶诧异的声音尽数吞进肚里。

浴桶并不大,容涟绛一人还算宽裕,但观御一进来便没了空处。

他们手贴着手,腿贴着腿,涟绛不得不坐到观御身上,攥紧桶边的手指尖掐着白,指弯泛着红。

水声晃荡,外头疾雨倾盆而下,雨珠打在摇曳生姿的莲花上,将花瓣的红润得尤为显眼。含苞的莲花在这雨里羞怯地绽开花瓣,瓣上水珠晶莹,宛若珍珠。花下池里的锦鲤摆摆尾巴,蓦地游入水底不见踪影。

待到事毕,涟绛嗓子已经哑了。他脸上红晕未散,脖颈也红,手腕也红,眼里蒙着浅浅的一层水雾,眼神迷离懵懂,像是还未缓过神来。

观御又伸手抓他的小腿,他身子一抖,踢了踢腿几乎要哭出来:“我不要了。”

“嗯,”观御答应着他,“不做别的,抹点药。”

“我自己来。”他扯着被子盖住身子,鼻音浓重。

观御将膏药递给他,却不走,杵在榻边垂眸盯着他。

他快成了熟虾,声如蚊吟,“你不要看我,你先出去。”

观御注视着他,虽不知他为何还如此害臊,但出于自知还是转身出了门。毕竟他这两日对自己的定力有所怀疑,并不敢保证肖想多年的人就在眼前裸着身晃,他却如柳下穗般无动于衷。

窗外骤雨初歇,微风轻抚。躲在云后的太阳重新露面,将金灿灿的光辉照遍山林。

涟绛换好喜服,出门时观御已经候在门外,一道的还有云沉、扶缈、询春等人。

他愣了愣,“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花鸟便猛地跳下树扑到他身上,叫他吃了一嘴的毛。

“财宝!”他眼睛一亮,发现三个月不见,步重长大了许多,已经从一只巴掌大的小鸡变成了两只手抱不住的大鸟。

步重张嘴说话,但鸟言鸟语根本没人能听懂。

大家都觉得新鲜,一时间都笑着看向这只大鸟,没有出声打扰。

最后是观御皱着眉将他从涟绛怀里提溜出来放到地上,任由他跺着爪子生气地吱哇乱叫,自顾自抬手拍掉涟绛身上的鸟毛,顺势倾身,在他耳边压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站得住么?”

涟绛面色一红,屈肘撞在他胸膛上,不搭理他,捏捏耳朵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扶缈朝他微微一笑,“观御前些日子便送了帖子来,老夫这个做长辈的,自是不能缺席。”

“兄长大婚,我们几位兄弟本来也是该前来道贺的,但父王......”询春叹了口气,转身招招手,院外守着的人立马抬着一堆箱子进来。询春朝着涟绛笑笑,道:“不过无妨,大家虽然不能前来,但礼到心意到,我在此替他们向二位说声新婚快乐,祝二位百年好合!”

涟绛目光来回落在他们与观御身上,正欲开口说话,院外又有人匆匆忙忙赶来,“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少得了我?”

涟绛循声望去,只见贞以与无烟子拎着酒水一道走来。

“你穿这身,”贞以上下打量他,稀奇道,“还怪好看的。”

闻言,他张了张嘴,但无数想对眼前这些人说的话到了嘴边最终只化为一句“谢谢”。

这些得之不易,弥足珍贵的感情,难免让他觉得眼酸鼻酸。

观御将他的神情纳入眼底,抬手轻遮了下他的眼睛,又揉揉他的头发。

云沉见了,偏头轻咳一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时辰也差不多,那咱们便开始吧。”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兴高采烈地拥着一对新人入室。

“一拜天地!”贞以清清嗓子高声地喊,甚至用力到弯腰喘气。

涟绛与观御齐弯腰,拜向屋外雨后万物复苏的大地,拜向乌云渐散,白日高悬的苍穹。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一道拜向屋中座上摆着手帕的梨木椅子。

“夫妻对拜!”

涟绛转身弓腰,束起的银发与观御发冠轻磕在一处,亦是两颗炽热而真诚的心碰在一起。

他紧握着大红喜花,心跳猛烈。

“送入——”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扶缈乐呵呵地起身,打断贞以的话。

贞以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呛咳几声哑着嗓子道:“我说你这老家伙,哪儿有人成婚不入洞房的?”

扶缈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酒罐子,抱在手里笑眯眯道,“依老夫看,这小夫妻早就入过洞房了,今日便暂且免了,咱们不醉不休,来,不醉不休!”

涟绛顿时变得脸红脖子粗,挣扎着想否认:“我没......”

“来来来!喝酒,喝酒,大家好不容易能聚在一处,今日是要多喝多吃,更要多聊!”

“哎呀你别光顾着自己喝啊,也给我也倒一点。”

“我身体不佳,沾不得酒水,今日便以茶代酒了。”

......

大伙吵吵嚷嚷的,压根儿没人听涟绛解释。

他欲言又止,最后朝观御小声嘟囔道:“都怪你。”

“嗯。”观御垂眸,眸中充盈着少见的笑意,“怪我。”

涟绛恍神片刻,望着他傻笑起来,情不自禁地说:“好喜欢你啊。”

观御心跳如擂鼓,不顾还有人在场,低头便吻住他的唇。

贞以先瞧见了,捂着眼睛红着耳朵大叫起来:“啊,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

其他人循声望过去,或笑或跟着起哄。站在窗台上低头啄酒的大鸟摇摇脑袋,也抬起翅膀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