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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2 / 2)

“又是赵同志?”杨玲不确定问道。

江南冷下?脸,“不可能。”

六天前,赵瑞才送她上的火车,不可能两三天到达沪市,而且她明确告诉过赵瑞那套房子不用请人看?护,她会定期去通风打扫,所以,只有她和赵瑞有钥匙。

“这?次不会真进贼了吧……”莫敏忙道。

说着,就催促江南起身,他们一起去看?看?。

江南却?道,“先?吃饭,吃完饭,咱们直接去报警。”

而后,本是一次欢喜聚餐,又被扰了心情?,大家匆匆吃了饭,就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江南一去就直接道,“我?家被非法入侵了。”

民?警一听就头疼,他们这?几天已经不知接到第几起这?种扰乱治安的案件了。

但头疼归头疼,两位民?警还是立马带上帽子,拿上家伙事儿,就跟着江南一行往她家去。

几人到楼下?时,不见亮灯,民?警仔细检查了窗户没有破损,但是门锁有明显被撬动的划痕,两人从江南手里接过钥匙,开门重重一推。

但屋内并无动静,江南跟在后头,伸手打开了灯,入眼?便?是一片狼藉。

木质地板上满是脚印和尘土,沙发前的地面上有许多被踩灭的烟头,桌上堆叠着没洗的碗筷,两位民?警小?心翼翼往里走。

江南避开这?些脚印,大步流星进到厨房,扫了一眼?脏污的灶台、被清空的米面袋子,拿起一截木条,反身出?来,这?是赵瑞买家具时带回来,一直没个用处。

而后,她将包取下?来,抛给杨玲,让她们离房子远点儿,免得真有歹人,跑出?去的时候正撞上他们,出?现意外,自己则抑制着怒火,提着木棍在屋内巡视起来。

一楼的洗漱间内,洗漱用品被弄得散乱,牙膏挤得到处都是,地上散落着衣服,有她的、也有赵瑞的,这?是他们留在房子里换洗的,还有一二件明显破破烂烂的,明显是入侵者的。

江南将其指给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民?警看?,而后,三人又一起往二楼去。

三人走在楼梯上,楼梯发出?咯吱声,但楼上依旧没动静,显然是没人,因此,三人加快脚步,上楼将三个房间门打开看?了一遍,都有人住过的痕迹。

江南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被褥,恶心得不行,还有赵瑞买回来的新?被子,被人随意铺在次卧的床上和书房的地上,显然入侵者不止一个人,她怒不可遏!

“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民?警见好好的房子被人糟蹋成这?样,也很惋惜。

“七月初,我?来打扫过一次卫生,后来就没再来过了。”

江南冷冷地扫视着屋内的所有东西,指着床头柜上的雪花膏和化妆品,跟民?警道,“这?些不是我?的。”

她原本就担心空房子会被人盯上,所以将东西都搬到宿舍里去了,只留了两套换洗衣物?还被人糟蹋了。

民?警点头,记下?这?个细节,那就说明这?个团伙里至少有一个女?人。

江南打开了衣柜,果然,她和赵瑞的衣服都不见了。

又转了一圈,用木棍指着书房的一床被子道,“这?个也不是我?家的!”

“你确定?”民?警皱眉。

这?就奇怪了,非法入侵别人家的房子,还自带被子?

两人蹲在地上,一人将那条被子提起一个角看?了看?,“还挺新?的!”

“难不成是从别家偷来的?”另一人猜测道。

而后,两位民?警里里外外勘查了一遍,在江南的协助下?,将不属于她家的东西都找了出?来,时间就不早了。

两人只能暂时收工,又找江南联系了时间,明天会再派人来取证、走访。

“你们也先?回学校吧,这?里不安全?。”民?警道。

看?那些烟头的数量,人不会少,江南他们撞上就麻烦了。

江南点头应下?,只冷静地问屋里的东西还要保留多长时间。

她一刻也见不得那些被弄脏了的东西。

民?警说等他们取完证就可以了。

于是,几人和民?警分手,回了学校。

江南一路脸色都不太好,莫敏和杨玲低声安慰了几句。

次日便?是正式开学,学校通报了办公室被撬、宿舍被偷这?件极其恶劣的事件,告诫同学们注意自身及财务安全?的同时,表示一定会严查到底。

江南课后,去配合警方取证调查,得到一些信息后,她回校去了一趟一楼的女?生的宿舍,打听她们有没有人丢蝶霜和新?被子的。

没想到,还真有。

江南将这?一信息反馈给了警方,警方立马派人将证物?带来进行核实,确认出?现在江南家里的东西,确实是F大学生丢失的物?品后,这?桩案件才算稍稍有了进展。

江南这?才给赵瑞发了一封电报。

开学后,F大除去这?件事,最受热议的当属新?的婚姻法通过。

新?法中明确夫妻感情?破裂,调解无效的情?况下?,可以准予离婚,不论是校内、还是社会上都掀起了一阵离婚热潮,校内时不时便?有学生的妻子或丈夫来闹,要求学校领导做主,打消这?些同学的离婚想法。

也因此掀起了一场新?论战,一派认为无正当理由?,不当予以离婚,否则革命期间曾经予以配偶庇佑或者帮助的人,还有辛苦在老家劳作或工作支持配偶念书的人,不就成冤大头了吗?

一派以“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为由?,认为婚姻自由?,只要夫妻之间本身没有感情?或者感情?消退,都可以予以离婚。

《狂瞽》再次成了舆论战场,本学期第二期制作前,双方的评论来稿,险些淹了办公室,郝玫也闻讯打来电话,让江南务必关注这?个议题,肯定要大爆!

直至校园报不甘热度集中在《狂瞽》,开始相关征稿后,办公室压力才小?了些。

这?一日,警方已采证完成,通知她可以去收拾房子了,江南便?提前联系了附近的换锁师傅和阿姨,准备换锁和打扫,不想半路却?被人拦住。

江南莫名其妙地看?着来人,意外道,“采访我??”

“对,”来人正是当日与她们辩论的校园报副主编,只听她笑道,“江同学你也离婚了不是吗?同学们都想了解了解你支持‘感情?论’,还是‘理由?论’?”

江南可是一个离婚的“名人”。

江南闻言好笑,“我?想我?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不该下?场站队。”

校园报的两位记者闻言一哽,“那方便?透露一下?你的离婚理由?吗?”

“不方便?。”江南拒绝。

又令两人笑容一僵。

最后,她解释了一句,“我?的离婚跟这?两种情?况都不一样,不必混作一谈,更没有采访和见报的必要。”

她说完,赶时间走了。

校园报却?不放弃,仍旧蹲守着她,江南本就因案件无进展心生燥意,又见二人这?狗皮膏药一般追着她不放,忍无可忍道,“你们到底是想了解我?支持什么论调,还是想扒我?的隐私、挟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