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空窗期(2 / 2)
温瓷提前准备好了晕车贴,傅司白一起床她就给他贴在了太阳穴,又逼他吃了晕车药,以免再发生状况。
车上,傅司白戴着耳机,脑袋偏向了窗外,白色的耳机线顺着他脉络分明的颈子蜿蜒而下。
阳光照得他奶奶灰的发色近乎透明,皮肤也白得像在发光,耳朵上那颗黑耳钉,肆意张扬。
他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高冷的气质能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大概这是帅哥共有的特性。
但他常对她笑。
也是如此,温瓷才敢在他面前很任性地…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就在她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傅司白忽然将一枚耳机塞到了她的耳朵里。
耳机里正放着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
“你很喜欢这首?”
“嗯。”
她低头看到傅司白左手无名指上的w纹身:“和w有关吗?”
“我很爱她。”
傅司白望着窗外飞速流过的树影,鼓起勇气说,“我玩音乐,因为想给她写歌;我还想当歌手,这样她就有机会听到我给她写的歌。”
温瓷望向他,微微诧异。
她真的没有想到,像傅司白这样浪荡多情的少年,心里会装着这样深沉的喜欢。
“你喜欢她还各种交女朋友。”
“我想忘了她,太他妈痛苦了。”
“能做到吗?”
“一直在努力。”
但...越陷越深。
“也许你可以告白试试?”
“这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她有男朋友?”
“没有,但她不爱我。”
“你不开口,怎么知道她不爱你?”
傅司白眼神挑了挑,扫了身边的女孩一眼。
她敛着眸子,睫毛细密纤长,眼神温柔,看得出来是在认真地帮他出主意。
她不爱他。
傅司白不说话了。
温瓷心里戚戚的,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许嘉栎告白的事。
是的,如果真的没感觉,告白就是死路一条。
她又情不自禁望了傅司白一眼。
可如果是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温瓷惊慌地压下去了。
太荒唐了。
*
温瓷将旅行社的导游费兼提成,全部给妈妈转了过去。
但妈妈拒收了,她给温瓷回了一条信息:“宝贝,南市最大的那家轩和画廊看中了妈妈的画,愿意给我一个专门的展间销售,上个月妈妈卖出去三幅,赚了一些钱,以后不用你再辛苦打工挣钱了,你就好好把心思放在跳舞上吧。”
“真的吗?”
舒曼清给温瓷发来了带有轩和画廊的转账信息,三幅画都卖出了几千上万的价格。
这样一来,家里的债务、还有爸爸的医疗费就都不是问题了。
温瓷:“哇!我妈妈好棒呀!”
舒曼清:“妈妈也是很厉害的!【骄傲】”
温瓷:“【棒】【棒】”
舒曼清:“对了,便利店的兼职也辞了吧,每次都上晚班,太辛苦了,以后你要按时睡觉,早起练舞,一名舞者最忌讳的就是饮食起居不规律。”
温瓷:“嗯,妈妈,我知道了。”
两天后,温瓷辞去了便利店的兼职,走出店门的时候,顿时感觉好轻松呀。
经过露天篮球场,隔着绿色的铁网栏,温瓷看到那傅司白和一帮体育学院的少年在玩球。
那一头叛逆不羁的奶奶灰,在人群中实在太刺眼了。
傅司白是真的喜欢打球,算是整个艺术学院最爱搞体育的男孩了。
温瓷穿着一件成熟的黑风衣,身形纤瘦而高挑,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高冷骄傲的女神气质。
经过篮球场,蛮多男孩都驻足观望。
忽然间,一枚篮球直直地飞了过来,砸在了她身侧的网栏上,反弹了出去,发出一声“锃”响。
温瓷吓得赶紧退后两步,抬眸,看到“罪归祸首”扬起一抹轻佻的微笑,望着她。
“有病呀!”
吓她一跳。
傅司白冲她道:“小温领队,去给我买瓶水。”
“自己买去。”
“柠檬味苏打,谢了。”
温瓷撇撇嘴,走到自动贩卖机边,买了最便宜的一块钱纯净水,扔给了傅司白——
“就这个,爱喝不喝。”
还要柠檬味苏打,惯的你。
傅司白倒也没客气,接了纯净水,仰头喝了大半瓶,剩下半瓶直接倒在燥热的脸上、冲了个澡。
他掀起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水,露出了半截漂亮的腹肌,惹得周围女生尖叫不已。
温瓷看着他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冷啊,这都快入冬了!”
“你管老子。”
“我懒得管你。”
温瓷转身离开,身后,傅司白又喊道:“周末晚上社里有聚会,在地下club,来听我唱歌。”
“好。”温瓷爽快地扬了扬手。
傅司白见她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让买水就买水,出来玩也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有点飘了,又试探性地喊道:“我最近空窗期,你有没有兴趣…”
少女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没有!”
行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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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悔》by袖侧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清媚动人,可惜出身寒微。
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绝不会娶她为妻。既然如此,为了让这女子不再乱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斩乱麻地为她挑了个夫婿,把她嫁了。
林嘉回门那一日,袅袅娜娜站在庭院的阳光里,眉间炽艳,尽是妩媚风情。
回眸间笑如春花绚烂,柔柔唤了声:“九公子。”
那一刻,凌九郎悔了。
林嘉寄人篱下,活得小心翼翼,从来都不敢招惹凌家的诸位公子。
幸而凌九郎怜惜孤弱,给她置办嫁妆,给她挑了夫婿,安安稳稳地嫁了。虽是小门小户,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人生从此安稳踏实。
林嘉感激涕零。
回门那日,她一转头,看到探花郎站在廊下,淡淡地看着她。
凌九郎性子冷淡高傲,却是她的大恩人。林嘉于是嫣然一笑,心怀感恩地唤道:“九公子。”
从这一声开始,凌九郎再也回不到从前。
嫁了又怎样,夺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