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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番外大结局(新书求收)(2 / 2)

苏卿侯收了笑,眼里与外边的天一样,冰天雪地:“那行,你就去擦玻璃吧。”

“……”

这个深井冰!

小治爷最近是安分了不少,为什么?

因为展东东。

这两天小治爷却又开始折腾人了,为什么?

还是因为展东东。

“小治爷,”阿Kun跟着进了办公室,左思右想后,问,“要不要我去查查东东她——”

苏卿侯一脚把老板椅踹翻了:“我跟她不熟,我不关心,不要再提她。”

凶狠的三连否认。

展东东已经三天没出现了,雷打不动日日报道的展东东,无影无踪了三天,连通电话都没有,不像之前,一天八百个电话,八百句宝贝儿。

阿Kun:“是。”

苏卿侯手里把玩着支钢笔,用力一插,扎进了桌面:“你跟她很熟是吧,还东东?”

阿Kun摆手:“不熟,不关心,不提她。”

外头,雪越下越大。

盘子的牛排越切越碎,刀叉相撞,盘子被切得咯咯响,一块牛排竟切出了碎尸的既视感。

苏卿侯把刀叉放下:“谁煎的牛排?”

阿Kun立马去把主厨叫过来。

主厨心惊胆战:“小治爷。”

苏卿侯抬头,一点也不凶狠,笑得如沐春风:“我不喜欢吃太生的牛排。”

是展东东喜欢。

主厨心里发毛。

苏卿侯还在笑,像位优雅的贵公子,眼里妖得很:“煎这么生,主厨你怎么不追着牛啃啊?”

主厨只想原地去世:“我、我这就重新做。”

“不用了。”

寒冬腊月的,主厨抹了一把汗。

苏卿侯温柔地建议:“你去追着牛啃吧。”

“……”

他不笑了,眼里就只剩杀气:“现在就去。”

“……”

主厨生不如死!

就在上周,跟小治爷一同过来的那位女士吃了小治爷盘子里的牛排,说了句牛排太老,小治爷自己说的,以后只要五分熟。

小治爷本来只吃七分熟的,那位女士爱吃五分熟。

后来,小治爷再过来吃饭,主厨就会煎两份五分熟,为什么不煎一份七分熟一份五分熟的?

因为那位女士总是不好好吃饭,一会儿吃自己的,一会儿吃小治爷盘子里的!

出了餐厅,苏卿侯给阿Kun扔了一句话:“去查查她在哪。”

不是说不熟、不关心、不要再提吗?

口是心非的男人!

展东东耳朵上戴着苏卿侯的耳钉,里面有追踪器,只用了十几分钟,阿Kun就确定了展东东的位置。

“小治爷。”

午睡的某人睁开了眼:“人在哪?”

“梅新。”

某人从手术台上起来,打开门:“她去做什么?”

阿Kun是猜测的:“展小姐好像是去探病的。”

“探谁的病?”

阿Kun:“鬼机。”

他查到鬼机接了个任务,受了重伤,任务目标就是在梅新,所以猜测展东东是去探病的。

咣!

苏卿侯把门摔上了。

片刻后,阿Kun在外面听到了镜子碎裂的声音,以及小治爷气急败坏的声音:“展东东。”

接到电话的展东东受宠若惊:“宝贝儿,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迷路让她去接的不算。

苏卿侯不由分说地命令她:“明天就回来。”

“是不是想我了?”

他从鼻腔里哼了一个字符出来:“明天不回来,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

电话被苏卿侯挂断了。

展东东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鬼机觉得她是找虐,他腿吊着,躺在病床上:“让你回去?”

展东东洋洋得意的小模样:“对啊,我家宝贝儿想我了。”

肉麻死个人,鬼机让她赶紧滚。

展东东回普尔曼那天,刚好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

新月镇新上任的镇长在普尔曼设宴,以迎新之名,在酒庄做东宴请小治爷和红三角的权贵们。

苏卿侯没什么兴致,开了瓶红酒,一个人在庄园后面独饮。

“小治爷。”

穿着晚礼服的女人踩着雪,婀娜地走过去,是东方女子,苏卿侯认得,那位镇长的妹妹,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名媛女子。

她说话很温婉,坐姿优雅:“怎么一个人在这?”

苏卿侯没搭理,手里一杯酒、一支烟,他喝了一口,抽了一口,黑色的西装蓝色的领带,满树压枝头的雪白。

树下、木椅上,唇红齿白的男人,他在吞云吐雾,目光散漫。

烟味有些呛鼻,女人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苏卿侯抬眸瞧了她一眼:“闻不惯?”

女人含羞带怯地点头。

他抖了抖烟头的灰:“那就滚远点。”

女人尴尬不已,红着脸离开。一个刚走,又来一个,不像刚才那个温柔婉约,这个她英姿飒爽,她穿着黑色裹胸的背心,长裤长靴,外面披着黑色的女士休闲西装,她笑得张扬:“宝贝儿,对

女人要温柔一点。”

苏卿侯手里的红酒杯倾斜,红色的液体浇在白色积雪上,有淡淡的酒香:“还知道回来啊?”

她笑着走到他面前:“生气了?”她把他的杯子接过去,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我是故意的。”

苏卿侯看她。

“我故意去这么久,故意不给你打电话,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先找我。”她笑得得意,那表情分明在说——

看吧,你找我了。

苏卿侯否认:“我没找你。”

他烦躁地想抽烟。

展东东却把他的烟也抢了,抽了一口,有点不适,比她平时抽的女士烟要呛得多,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坐在苏卿侯旁边,安静地把那根烟抽完。

苏卿侯看得直拧眉:“你把烟戒了。”

展东东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圈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眼角眯着,像个勾人的妖精:“你戒我就戒。”

苏卿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危险:“展东东,你在跟我讲条件吗?”

展东东嗯了声,有点冷,她把烟头摁在雪里,把手伸到他西装里取暖:“我不可以跟你讲条件吗?苏卿侯。”

苏卿侯沉默着。

庄园里舞曲响了,是华尔兹,前面的院子里绅士们与淑女们在跳舞,小雪静静地飘着,没有月色,只有温柔的灯光。

展东东站起来,把外套脱下,走到苏卿侯面前,伸手,行了个淑女礼:“苏卿侯,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他只沉默了几秒钟,站起来:“可以。”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踩在雪地里,“你可以跟我讲条件。”

华尔兹乐很浪漫,轻轻缓缓的,让人心驰神往,像饮了酒。

苏卿侯的手很冰,可他怀里很暖,展东东贴着他,脚下的舞步乱七八糟,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跳什么,只是她仰着头,眼里只有他:“你以后别一个人跳舞了。”

“嗯。”

苏卿侯答应了。

展东东笑了笑,把口红蹭在了他衣领上。

他早就习惯了她这些小动作,由着她弄:“我答应了你一个条件,你是不是得还我一个?”

展东东笑得开心:“一百个都行。”

“搬来六十三楼,跟我住。”

她仰着头,亲他的下巴,冲他撒娇:“我睡不惯手术台。”

雪落在他们头上,像突然一夜白了头。

苏卿侯说:“那你得习惯,因为我只睡手术台。”

他搂紧她的腰,舞步停下,他在音乐里深吻她,雪落肩头,地上是杂乱无章的脚印。

……

展东东搬到六十三楼的第十三天,苏卿侯让人买了一张超大的床,床上放了两个枕头。

同居之后,他开始戒烟,还有她。

苏卿侯从来没说过喜欢展东东。

展东东三十五岁那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楠兮。

苏卿侯也没有娶展东东,只是她百年后,墓碑上刻的是苏卿侯之妻。立碑人:苏卿侯。

很多人都说,苏卿侯不爱展东东。

后来,苏卿侯多了个爱好,买车。

后来,苏卿侯多了个弱点,展东东。

后来,苏卿侯不怎么杀人了,除了有一次展东东被人劫持,他大开杀戒,血洗了整条华人街。

谁能说苏卿侯不爱展东东呢。整个红三角的人都知道,展东东痴恋苏卿侯,可只有展东东她自己知道,苏卿侯爱她,即便他从来没说出口过,若不爱她,怎么会在梦醒之后,偷偷叫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