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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2 / 2)

桑酒立即制止温季瓷的动作,试图让他没这么疯,温季瓷却轻笑一声,笑声带着些许冷。

“这会是你哥哥了?”

桑酒穿着这样的衣服在温季瓷面前晃了一整天,偏偏桑酒还躲着他,最后的理智都被消失殆尽。

连他都不确保自己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而桑酒却毫无顾忌地做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桑酒又想起自己的作战,直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让温季瓷消气。

这主意是宋佑想的,还反复提醒她一定要好好贯彻。桑酒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只能继续说着。

可桑酒能隔着手机,挑起她和温季瓷的冷战,而现在当事人站在她跟前了,仅有的勇气消失个干净。

挑衅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照本宣科的念着准备好的台词。

“宗遇不过是我朋友,他只是好心提醒我,你别对他太苛刻。”

即便是这样放软的语气,也足以让温季瓷的怒气燎了原。

一声嗤笑。

温季瓷吻了上去,强势掠夺,不是平日那温柔细碎的吻,他毫不留情地抵开她的牙关。

身高有着差距,桑酒却连脚尖都没来得及踮,整个身子直接被拎了起来,脚尖迫不得已离了地。

漫长的接吻似乎没有尽头,等到温季瓷推开几寸后,桑酒下意识猛吸了几口空气,缺氧的状况才稍稍缓解。

桑酒的唇被吻肿了些,垂在耳侧的长发也乱了。温季瓷忽的伸手,指腹用力擦过桑酒的嘴唇。

“还准备继续生气?”

换句话说,如果桑酒还和温季瓷冷战,他就吻到她服软为止。

怎么办,她好像惹祸上身了?

桑酒回过神来,立即推了一下温季瓷,她避开了话题:“我们要是还不出现,别人就要起疑了。”

还好温季瓷没继续拉着桑酒不走,桑酒才找到机会跑出了洗手间。

主人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幸好有蒋少游他们打着圆场,后来温季瓷和桑酒再次出现的时候,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一逃出来,桑酒在心里把宋佑骂了个半死,她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宋佑。

“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零点一过,全部人喷着彩带,泡沫拉花飞了一地,大家的身上都不可避免地落上。

因为桑酒的事情,温季瓷压着不悦,但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后,他的脸色好转了很多。

温季瓷的朋友都知道他的性子,现在的反应已经算是最佳了。

庆祝完温季瓷的生日后,他们各自送了礼物,来之前蒋少游和宋佑就和大家说好了,零点之后各回各家。

大家陆陆续续搭伴离开。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桑酒特地把这些朋友送到了门口。

上车前,楼月和庄澜还朝桑酒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虽然没人明白,但是桑酒的脸一瞬间红透。

桑酒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身后的门。

房子终于空了,只剩下温季瓷和桑酒两个人,屋内一片狼藉,庆祝生日过后的场景简直无法入眼。

沙发上的抱枕歪歪斜斜,还有一些被谁甩在了地上,茶几上,餐桌上有没吃完的蛋糕,空了一半的酒瓶。

可桑酒却根本意识不到这些,因为待会她要做的事情比现在还要恐怖百倍。

温季瓷找了一处仅存的干净角落,坐在杂乱的场景中间,听到开门的动静,温季瓷侧过头。

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桑酒的身上。

空气静极了,少了那些嬉笑声音乐声,更是显得温季瓷寡言,桑酒踏入客厅后,也没往前再进一步。

气氛僵持了起来,而温季瓷失去了耐心,从沙发上站起身。

桑酒一慌,立即出声制止。

“不准过来。”

温季瓷看着桑酒这副受了惊的模样,眼睛半眯了起来,还好他还是顺从地停下了步子,似乎想知道桑酒的真正意图。

这几天桑酒的态度实在过于反常,而他们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摸不清猜不透的感觉让温季瓷烦躁得像是随时能点着的火团。

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时间不断地流逝对桑酒来说,不是件好事。越是往后拖,她的勇气也越来越少。

就算再多捱一秒钟,桑酒也会因为自己心跳骤停而休克。

既然她本来就要去做,又何必犹豫呢。

桑酒看向温季瓷,瞳仁闪了闪,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握紧了腰带,指尖捏得泛白。

“我有礼物想要送给你。”

话音刚落,桑酒却不敢看温季瓷的眼睛,低下头把目光放在她的指尖。

温季瓷能清楚地看到桑酒微颤的手指,抽出了腰间打着结的带子,她的洁莹的手指捏着风衣的边缘。

缓慢的动作,像是一场酷刑。

下一秒,穿着校服的少女仿佛破开多日的阴霾,像是意外之喜出现在温季瓷的面前,对温季瓷来说,桑酒身上的这件校服似乎薄得透明。

多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人心生肆虐的美感。

温季瓷希望她穿上,又希望她什么都别穿。

同样是夏季,同样是那件校服,同样是眼前的这个人。

记忆近乎重叠。

唯一一点的不同,她变高了,头发变长了,她眼中的情绪温柔地说着,他不单单只是个哥哥。

能叫他哥哥,能接纳他的一切,包括做一些别的事情。

因为桑酒长高了,裙子不可避免地往上缩了几寸,稍稍一弯腰,那裙摆也会毫无顾忌地掀起。

校服的上衣也同样短了些,一摆手,那腰间白皙透彻的肌肤,就会暴露在空气之中。

温季瓷逼着自己不准回想,桑酒刚才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人群中晃了多久,不然他可能会生气到发狂。

从桑酒把风衣脱掉开始,直到现在,温季瓷都不发一言,她看到温季瓷的眼神,她只觉得可怕得惊人。

温季瓷仍旧不开口,桑酒心底突然生出几分委屈,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喜欢就算了。”

说完,桑酒准备把脱在一旁的风衣穿上去,而温季瓷猜得没错,桑酒一弯腰,那腰侧的肌肤果然白得晃眼。

从刚才的现在,温季瓷开了说了第一句话。

此时,温季瓷声音哑得要命,也性感得要命。以往寡冷疏离的模样彻底覆灭,盘根错节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勒紧了空气。

“不是说送礼物吗,怎么不让我亲自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