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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这是那个宗室人渣?(2 / 2)

李元婴赶了进来。

如今看来这个人渣活的颇为滋润呐!

就在他心中恼火的时候,贾平安咦了一声,“陛下,其实还有个简单的法子能解释这等事。”

“哦!”李治担心他又说什么冷缩热张,所以马上装作是威严状,好歹帝王的尊严不能少。

贾平安说道:“陛下想想冬日烧炭盆的时候,咦!那炭火还在,弄了进来。”

郝米飞也似的把炭盆弄进来,里面的木炭看着全成了白灰。

贾平安蹲下,用火钳扒开那层白灰,下面依旧红红火火的木炭骤然一亮,一部分白灰竟然就飞了起来。

“陛下……”

这个解释够简单吧?

李治心中一惊,“就是火把它吹了起来?”

“陛下,不是吹。”贾平安觉得和他们解释这些东西真累,“是炭火不断加热上方的空气,空气热胀冷缩,那些轻的东西就能飘起来。陛下,若是火焰呢?”

若是火焰,岂不是能让更重的东西飞起来?

李治眸子一缩,“竟然这般简单?”

简单?

贾平安想了想确实是,“这等道理就在于日常生活中,若是注意观察,注意去琢磨,生活中处处皆是学问。”

李治默然。

这便是新学?

他看了贾平安一眼,想从这个少年的身上看出新学的力量,但只看到了平静。

新学究竟还有什么?

他倍感期待。

等他走后,李元婴问道:“先生,这等热气球能做什么?”

“能做的多了去。”

但贾平安现在并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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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热气球在此刻的实用价值并不高,他弄出来只是给新学开个门。

结果不但学生们被镇住了,大唐君臣也懵了。

晚些有人出来寻了郝米,“今日之事不可说出分毫,否则严惩。”

李治的意志降临。

郝米发誓不会说出去,可贾平安却压根没当回事。

这东西目前就这样,别人学了去能干啥?

没有望远镜,这东西就只能当做是高塔用。

“先生你不担心热气球散出去?”

杨渊很是好奇。

“他们做不出来。”贾平安笑的很轻松,“不懂其中的道理,把东西给他们,他们也琢磨不出来为何能飞。”

这是赤果果的蔑视。

有人回去给李治说了,李治捂额,“他这是觉着朕的禁口令是多余的?不,是自信把那热气球送出去别人也弄不懂。”

这是一个全新的知识体系,没有底层的知识作为支撑,你拿到实物也没用。

“朕却悔了。”

王忠良一听就觉得不对,“陛下,那便令他不教了就是。”

这个蠢人!

李治看了他一眼,“朕悔的是……该换个更隐秘的地方教授。”

咱又蠢了?

王忠良看看边上,赶紧装老实。

……

算术很有趣。

李元婴对此似乎有些天赋,而且也好学。

贾平安授了两节课就闪人了,他还得去百骑看看。

杨渊看着有些冷,陈翔却看着很兴奋。

至于尉迟循毓,这个蠢人正在愁眉苦脸的抄贾平安留下的家庭作业,看样子……

呵呵呵!

李元婴昂首甩了一下脑袋,看着鬓角的一缕长发飘起来,顿时觉得洒脱之极。

“本王回去了。”

大唐的皇子出生没多久就会单独居住,李元婴更是十一岁就去封地的存在,此次回来自然不可能住在宫中,而是去自己在长安的住所。

出了皇宫,他心中惬意,看着前方,不禁赞道:“这里若是建造一座滕王阁,美哉!”

后面的尉迟循毓默默的放缓了速度,不和这个人渣走在一起。

“见过滕王。”

柴令武从尚书省出来,笑吟吟的拱手。

李元婴眯眼看着他,“听闻你最近很是胡闹?”

他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架不住辈分高啊!算下来柴令武还得叫他一声舅舅。

柴令武多大了?

竟然被一个年轻人说自己胡闹,周围人还不少……

他淡淡的道:“滕王从何处听来这些?”

李元婴看着他,良久才说道:“当年本王看着你就觉着不老实,满腹坏水。如今天下太平,满腹坏水的本事没地方使,你好自为之才是。”

柴令武本想驳斥,可这是来自于长辈的告诫,他只能谨受教。

李元婴得意洋洋的回去了。

柴令武回到家中,沉着脸道:“先前某碰到了滕王,他说什么某满腹坏水,某在想,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巴陵皱眉,“那位王叔……我记得顽劣,先帝在时拿他也没办法。地方被他骚扰的苦不堪言,先帝就把他换个地方折腾,折腾惨了就再换地方……”

人渣!

柴令武皱眉:“某总觉得不对,这个宗室废物为何说这等话?难道他真知道些咱们的事?若是如此……”

巴陵深吸一口气,“夫君,他若是知晓,定然会禀告给皇帝表功……”

“也是。”柴令武放松了些,笑道:“他如今是在跟着扫把星学什么新学吧,以后成了那些人的对头,日子怕是要艰难了。”

……

李元婴回到家中,饭也不吃就把贾平安安排的家庭作业做了,越发的觉得妙不可言。

“为何就这点题目呢?”

李元婴的学习主动性能羞煞后世九成九的学生。

管事进来,“殿下,用饭吧。”

吃了晚饭,李元婴觉得太无聊了,“可有何能计算的?”

管事周本以为他在玩笑,就说道:“账本。”

是啊!

李元婴才发现自己漏了什么,“拿来,本王算算。”

呵呵!

周本笑眯眯的把账本弄来,觉得这个人渣滕王多半是心血来潮了,且给他玩吧。

伺候的女仆也没精打采的。

“记着明日弄个算盘来。”李元婴觉得笔算还是太慢,贾平安说要教授算盘,他一听就有兴趣。

“人呐,除去修阁,也就这个有意思。”

账本拿来,李元婴一手笔来一手翻页,渐渐沉浸了进去。

他以前从未看过账本。

周本在边上几次想好意指点,却被他骂了出去。

周本觉得好笑,出去和人说道:“殿下这是无趣了,寻乐子了。”

晚些,他打着哈欠回来,见李元婴竟然还在算,就劝道:“殿下,明日再来吧。”

你算半天也是错,何必呢?

李元婴没搭理。

晚些,他抬头,盯住了周本。

“周本!”

烛光摇曳,周本见他笑的很是惬意,就进来,“殿下可是有吩咐?”

李元婴问道:“本王对你如何?”

周本下意识的道:“殿下对某恩重如山。”

李元婴是个好享受的人,连带着身边人都跟着享福,所以恩重如山过了些,但这个老板对他真心不错。

“竟然如此……”李元婴突然骂道:“那你为何贪了本王的钱财?”

周本一个哆嗦,“殿下,何出此言?某忠心耿耿,你这莫不是……算错了吧。”

这位从不管事的滕王,怎地抽筋了?

两个女仆也觉得好笑。

李元婴起身,看都不看账本,说道:“三月前你报账九千钱,前月你报了一万三千钱,上月你更是报了五万钱,做了什么?”

周本愕然,随即说道:“殿下,那些都是府里采买支出,还有送礼……”

“送礼?”李元婴扬扬账本,“府中三月前支出五十一万钱,前月突然增至五十六万钱,那多出的五万钱用在了何处?”

周本面色惨白。

“本王把收益一算,收益不变,支出却大幅增加,两相对比,那五万钱格外的突兀……来,告诉本王,本王委托你采买了什么东西竟然价值五万钱,再有,前月亏空的五万钱,为何上月去填补……周本!”

李元婴甩头,洒脱的道:“贱狗奴,竟敢贪了本王的钱,来人!”

周本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旋即抬头嚎哭求饶。

李元婴站在那里,神色淡然,“重责!”

两个女仆震惊于他与往不同的精明,不禁呆了。

这是那个宗室人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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