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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1 / 2)

姓韩?

陈嬷嬷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姓韩的?

窦勤见陈嬷嬷想不起来, 从旁说道:

“陈嬷嬷,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姓窦。我的母亲是窦家长房长媳韩氏。”

提起姓韩的, 陈嬷嬷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提起姓窦的长房长媳韩氏,陈嬷嬷就明白了。

说起来, 她这辈子作恶无数,但真正让她后怕的就是在窦家的那一次。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 窦老夫人让她弄得那个儿媳妇娘家势力极大, 据说窦家老太太请她去给韩氏堕胎那年,那儿媳妇的爹刚做了国公, 陈嬷嬷也是做完了才知道这件事的。

若她早知道那个女人是国公府的嫡小姐,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啊。

不过当时她做已经做了,又有窦家老夫人一力保她,那长房夫人沉浸在丧子之痛中, 竟真的没找她的麻烦。

陈嬷嬷得以在窦家拿了一大笔赏金回了乡里, 原本是答应了窦家老夫人在乡下待一辈子, 此生不入延陵地界,奈何她的赏金没两年就给赌输掉了, 不得不重操旧业。

可大户人家她是不能去了, 怕给窦家发现,于是就只能在一些花街柳巷流连着混日子。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把那个长房夫人姓什么给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她是窦家长房夫人。

如今, 这长房夫人的家人找来了?

看窦家的郎君都只能站在他身旁的架势,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定然就是国公府的郎君。

陈嬷嬷想明白韩霁这行人的身份来历,吓得浑身发冷, 比刚才在井里时还要冷上三分。

“我想知道当年你对我的姑母做了什么。”韩霁冷声道。

陈嬷嬷面如死灰,支支吾吾:“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郎君说的,说的什么。”

陈嬷嬷手里过了那么多条人命,从未感觉到怕过,直到刚才体验了一把生死才明白死的滋味是什么。

所以她不能承认,承认了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了。

韩霁也不想跟她废话,对卢霆使了个眼色,卢霆便会意让那拖着绳索的人再次松手。

陈嬷嬷又一次被抛进了井里,这一次在井里待的时间比刚才要长一些,卢霆早年跟着韩凤平在军中待过,军中审问俘虏的时候水刑是最管用的。

一遍又一遍的让人体验到又生又死的感觉,让受审之人深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境地。

卢霆对水刑的时间掌控很精准,对于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妪婆动手的时间要稍微缩短一点,免得她真的淹死。

陈嬷嬷再被拉起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水淋淋的,出气多过吸气,咳完之后,整个肺感觉要烧起来,她不断喘气也没法缓解那种灼痛,她可怜兮兮的哀求声对那年轻人没有任何作用,非但没有用,求到第三句的时候,那年轻人又对他身边的人使眼色,一副听不耐烦了,要再淹她一次的样子。

吓得陈嬷嬷赶忙识相制止:

“不要了不要了,我说,我说!”

就算说出来是个死,那至少也是个痛快死,总比现在这样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了的要舒服些。

陈嬷嬷回想当年事,其实没什么复杂的。

她原本做的就是稳婆的事,帮人接生落胎,跟接生相比,帮一些大户人家的不贞小姐落胎收入更高,窦家人明着是请她入府帮照看长房夫人的胎,可实际上却是要她找个不让人怀疑的机会把长房夫人的胎给做掉。

她记得那是冬天,外头结了冰,长房夫人在园子里踩冰滑了一跤,冬□□裳厚,又有仆婢从旁扶着,因此长房夫人并没怎么摔着,但陈嬷嬷察觉这就是个好机会,跟仆婢们一同把夫人抬回去后,坚持检查。

陈嬷嬷有一手胎位推拿术,知道怎么让妇人最快落胎,身体肯定是伤的,但既然都要落胎了,伤一点身体不是应该的嘛。

很快窦家的长房夫人就落了胎,后来的事情陈嬷嬷就不知道了,只说那夫人落胎的几日挺辛苦的,窦家老夫人和她丈夫轮番责备她不当心。

后来,陈嬷嬷就从窦家老夫人手里领了三百两银子,安安分分的回乡去了,如果不是钱花完了,她也不敢回延陵冒险。

从陈嬷嬷开始诉说,韩霁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窦勤更是气的直咬牙。

韩霁得知了真相,起身走出院落。

陈嬷嬷见他要走,赶忙喊他,被卢霆的手下重新把用东西把她嘴给堵了起来。

卢霆和窦勤跟着韩霁出门,卢霆问韩霁:

“世子,这毒老妇如何处置?”

窦勤咬着后槽牙说:“杀她十次都不为过!”

韩霁比较冷静,说道:“先留着,等她做完证,指认完窦家母子以后再杀。”

是了,如果没有这毒妇的证词,又如何让窦家母子认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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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回去之后,以安氏身体不佳为由,将姑母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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