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2)
这么着急求锤,待会儿就让你求锤得锤!
正想着,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杀猪般的呜呜声。
陈嬷嬷直接被两个护卫给抬了过来,卢霆上前复命:
“国公,世子,当年害了姑奶奶腹中孩儿的陈嬷嬷抓来了。”
窦家老夫人看见那被套在麻袋里带来的老婆子,吓得简直要厥过去,可韩霁护卫们看见她向后倒,就十分敬业的过来将她扶住。
陈嬷嬷眼睛上的黑布被扯开,反应了一会儿后就认出这是什么地方,看见满脸是血的窦老夫人,陈嬷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连窦家老夫人都被这些人折腾成如今这副模样,何况是她这么个贱民。
吓得无论对方问什么,她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她将那日跟韩霁他们说的话,又一次重新在韩凤平和葛志召面前说出,葛志召越听越觉得难以置信。
恩师托他照顾的师娘为何会是这么一个恶毒的老太太呢?
韩凤平气得七窍生烟,椅子扶手都被他空手捏碎了。
将手中的碎木抛向窦家母子,窦家老夫人伏趴在地不住口齿不清的求饶,窦博涛也被吓破了胆,跟着母亲后头求饶。
韩凤平起身,沉声怒道:
“葛知府,在你任上竟出了此等恶事,这两恶人你觉得该当如何处置?”
葛志召被韩凤平点名,慌忙站起,想了想后,回道:
“这,这……这属于家事,下官,下官……”
要他亲口说出该如何判师娘和师兄的刑罚,葛志召还是有点做不到。
韩凤平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自己说道:
“在葛大人看来这只是家事,不足以叫你动用律法,但在我看来,窦家母子乃确确实实的谋财害命!”
葛志召擦了把冷汗,说道:“国公,令姐乃窦家长媳,这过日子本就是会有摩擦的,您将这家事定义为谋财害命,是否有些不合适呢?”
林悠忍不住冷哼,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和稀泥的官方,很多人被家暴后,只定义为一句‘家事’,在婚姻家庭中所有的欺压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韩凤平深吸一口气,道:
“葛大人觉得不合适,我觉得非常合适。我姐姐嫁人时带了很多嫁妆,若非窦家有侵吞她巨额嫁妆的心思,又怎么会对她屡屡下毒手呢?若窦家是否想谋财害命,查查他们的帐,看看我姐姐的嫁妆他们用了多少,还剩多少不就成了?”
葛志召觉得这个方法也行,便来到窦家老夫人面前,说道:
“师娘,我受恩师所托要照看你们的,你且放心,我定不会叫人随便定你们的罪。您叫人把家中账本取来,向国公证明一下你们并未动韩家的嫁妆。”
窦家老夫人说不出话,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意思是她已经很疼了,让葛志召别再掺和这件事,越帮越忙,然而葛志召却误会成她在向自己求救:
“师娘别哭,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
窦家老夫人气得直翻白眼,很想用一个‘滚’字把这拎不清的人骂走,但她说不出来。
账目很快被人取来,连同账房一起,窦家的账目中有很多都写得模棱两可,让账房解释,账房见了这阵仗哪里敢隐瞒,直言所有账目中写得不明确的地方,都是从大夫人那边支出的。
葛志召听了账房的话,还有点不相信,亲自拿过账本翻看,果然发现窦家这帐乱七八糟,再没有比这种不明不白的账本更加可疑的了。
如今算是人证物证俱在,葛志召就算想包庇窦家也没有办法,问韩凤平:
“国公,依您看应该怎么办?”
韩凤平说:“当然是清算账目,让窦家还我姐姐嫁妆了。”
葛志召想了想,赞成道:
“是是是,应该归还嫁妆的。”
嘴上这么说着,葛大人心里还在感慨,没想到卫国公还挺好说话,只是要窦家归还嫁妆,没有直接开口要人家流放杀头什么的。
韩氏的嫁妆原本就是被窦家人用了,那让窦家人归还嫁妆也是很正常的做法,葛志召觉得这么做也不算违背了恩师的嘱托。
可听到韩凤平和葛志召说归还嫁妆,窦博涛忽然开口:
“窦家哪儿来的钱还她嫁妆啊,这,这不是更叫人为难吗?”
韩凤平嗤笑一声:“没钱?没钱你还不对我姐姐好点?你吃她的用她的,算计她的钱,居然还想谋她性命,窦博涛,这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窦博涛抬头看向韩凤平,他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这小舅子了,韩家有事请韩氏回去,窦博涛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去,就是有点怕见韩家人。
如今被韩家人撵到家里可真是没脸。
“我,我以后,我以后肯定对她好。但她的嫁妆……那,那不都是一家的钱,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再说了,她嫁进来开始两年,吃的用的,可都是我们窦家的,可没要她出一分嫁妆啊。”窦博涛努力往自己脸上贴肉,让所有人再一次见证了他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