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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沧浪之龙(2 / 2)

说起齐尉的未婚妻,确实很有点渊源,两人最早认识是在神农架,那次对象去旅游,齐尉则去调查一起野人事件,在神农架岩石森林里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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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钻了快一个月,遭到一群鳄鱼妖伏击,出来满身破破烂烂,钱包也没了,鞋子也丢了,狼狈不堪。

刚好未婚妻就在一条偏僻小路上和闺蜜拍照,野人一般的齐尉出现时,把两人给吓得不轻。齐尉不得不四处找人借钱下山,最后搭上了那女孩包的车,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

回到广州后,齐尉三不五时会和那叫韩柔的女孩见个面,聊聊天,吃吃饭,齐尉告诉对方自己是个中学体育老师,在神农架出现是因为集训迷路了,于是韩柔这样也能信,并逐渐喜欢上了齐尉。

齐尉起初只是想照顾照顾韩柔,还她一个人情,无意中去了一次幼儿园,看到韩柔在给小孩子们上课,就莫名有种心动。

然而齐家可不是吃素的,这事要是被齐尉的几个叔叔知道了,绝对不会赞成,开什么玩笑?风水大师的正统嫡系,磐龙祖师之后的齐家,谈个这样的对象?

“你喜欢她什么呢?”迟小多问。

“她喜欢我,不是喜欢我的钱,一直以为我穷,是个混得潦倒落魄的体育老师……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齐尉说“我早就想好了,用不着分析,你帮我个忙,让我把婚成了就行。”

迟小多哭笑不得道:“好吧。”

齐尉又说:“顺便,项兄的对联也赏一份给我吧。”

项诚一瞥齐尉,说:“我看要不把人带了去,直接拜天地。”

齐尉说:“那不行,求婚是要的。年初五,要么我当着大家的面求?可是我二姑,三叔四叔都精得鬼一样,年初五还给我安排了事,得想办法逃出来,还得不惊动他们。”

“哎?”迟小多说:“我有办法!”

玉兰花巷子里春风拂过,项诚派完春联,三人回到驱委的院里去,迟小多扯了张椅子,在院里给齐尉计划求婚。

齐尉父亲早亡,母亲是凡人,不怎么管事,按道理婚事只要父母和双方同意就行。

“可是你就打算一辈子瞒着她吗?”迟小多问:“她总会知道的吧。”

“没有办法。”齐尉有点郁闷,朝迟小多说:“我也不想,和凡人一起生活,就只能瞒着了。”

“我的意思是你很有钱的事情啦。”迟小多说。

“迟早都会知道的。”齐尉说:“她连这么穷的我都喜欢,发现有钱了不是更高兴么?”

“我觉得小多的计划好。”项诚说:“不过还得有人来配合。”

“嗯。”齐尉想了会,说:“可是怎么求婚呢?”

项诚说:“把轩何志和可达叫过来,就说邀请他俩来你的订婚宴。”

“那要不干脆全叫来算了。”齐尉说:“陈真,他弟弟和周宛媛也一起吧。”

“你们在说什么?”方宜兰的声音从二楼传下,问:“齐少爷要结婚了么?”

“嘘。”齐尉忙示意方宜兰别说出去,齐家与驱委关系还是很深的。

“啊!”迟小多忙道:“方小姐,你来得太好了,正有事情想麻烦你!”

于是方宜兰也加入到了齐尉的求婚攻略上来,年初五要行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抓紧。迟小多回去以后出了六幅效果图,给项诚看过,两人便吩咐妖怪们下去准备。

这天下午下起了小雨,方宜兰却上门来了。

迟小多忙招呼她喝茶,方宜兰先问了齐尉的求婚准备得如何,突然话头一转,有点犹豫,朝迟小多说:“小多,你觉得齐尉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迟小多好奇问:“是说他未婚妻的事吗?”

“不是。”方宜兰沉吟片刻,而后道:“也可以这么说。”

迟小多:“??”

迟小多有点糊涂了,方宜兰想了很久,说:“索性就告诉你吧,反正项大仙也不是外人,你不觉得……齐尉在这件事上,有点一意孤行吗?”

“为什么?”迟小多问:“我知道他爸爸的家族都反对他的决定。”

“嗯……”方宜兰说:“而且反对得非常强烈。去年给他安排了许多次相亲,最后都被齐尉婉拒了,他们齐家也做了他不少思想工作,最后都没有用。”

迟小多说:“很正常,齐齐他表面上挺温柔挺暖的,但其实很固执。”

“嗯。”方宜兰想了想,说:“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迟小多想起初中就认识的齐尉,感觉就一个定义:邻家大哥哥。齐尉不喜欢泡吧,偶尔会教闺蜜顺便捎上迟小多打桌球,剩下的时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游山玩水了。当然现在知道了,真实职业是驱魔。

“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迟小多说:“和他打交道的朋友什么人都有,没啥阶级意识,只喜欢他喜欢的,不混那种高大上的超跑圈。所以他找到这个对象,我既意外,又觉得挺正常的。”

说实话迟小多曾经以为齐尉会娶个苗族姑娘,又或者和欧美辣妹特工发展一段异国情缘的。

“可是你知道吗?”方宜兰说:“齐尉还没有真正成为齐家的继承人呢。”

“啊?”迟小多说:“可是根据正常程序,不就应该是他吗?”

方宜兰想了想,答道:“齐家在南洋有好几个分支,南粤家族中,他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但他的叔叔找到了我妈妈,昨天晚上他们谈了一些齐家的事。”

迟小多隐约觉得似乎有点麻烦了。

“在齐尉爷爷的那一辈,缺乏一个正规的手续。”方宜兰想了想,说:“没能获得所有分支都承认的继承权,但是……因为建国以后,有很长一段对外封锁时期的关系,南洋齐家的支脉很难和这边完成接触。直到改革开放之后,才陆续恢复联系。”

迟小多每次碰到这种事的时候脑子就觉得非常不够用,但项诚今天又不在广州,回丰都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然后呢?”

“然后……我想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方宜兰说:“也许他的继承权会不太……稳定?”

“他自己知道吗?”迟小多说。

“我不清楚。”方宜兰遗憾地说:“不过我很钦佩齐尉,所以……我想也许能影响他意见的人,就只有你了。”

迟小多说:“你把我想得太万能了。”

方宜兰起身道:“确实是这样,毕竟你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他认识最久。我觉得他有一些话不会对我妈妈说,但是会对你说。”

迟小多嗯了声,方宜兰便起身告辞。

迟小多牵着郎犬出去遛,一边想着齐尉的事,遛到一半累了,就让郎犬变成人背他,正回来时,看到门外停了一辆自行车。

“小多!”齐尉朝迟小多说。

“项诚回丰都去了。”迟小多答道:“明天才回来。”

齐尉说:“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迟小多心想来得正好。

然而齐尉所谓的“吃饭”,居然是和韩柔一起吃晚饭。

齐尉介绍小多的身份是邻居弟弟,迟小多完全没做任何准备,便被齐尉拉了去当电灯泡。

晚饭选在一家很普通的海鲜酒家,齐尉也换了身不到四百块钱的淘宝韩版同款潮男行头,拖着迟小多入座,并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今天让迟小多了解一下自己未婚妻的性格,好配合调整求婚细节。

“齐尉说起你好多次啦。”韩柔刚坐下来,就笑吟吟地与迟小多握手。

“他也说起你好多次啦。”迟小多笑道,心想连我闺蜜都不知道呢,回头我觉得你们姑嫂一定会闹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