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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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有机会再好好分析道理给她听,她要一万两,我便给了她一件同等价值的宝贝,华姐儿也收下了的,可我没想到这姑娘心底竟这样阴损,明里收下了我的东西,可暗地里却又让人偷偷的调换了绣品,将她绣的藏在身边,等到今日在母亲面前献出,我不知道她存的什么心,一定要弄得姐妹不睦,家无宁日才肯罢休吗?”
谢氏的话说完了,柳氏没有偏听偏信,转过来问言昭华道:“这事儿你怎么说?你家太太说的这些事,可是实情?”
柳氏知道谢氏的话有很大的猫腻,心里自然有数,却是没有立刻戳穿谢氏,想看看言昭华是个什么反应。她心里愧疚,这些年竟然容得谢氏这样人在薇姐儿留下的两个孩子身边作威作福。对华姐儿,柳氏不会袖手旁观,但说到底,她只是外祖母,并没有足够的理由插手长宁候府的事情,所以,还要看看这孩子自己本来的资质,若是对谢氏惧怕,自己软弱可欺的,那么她就是再怎么捧也是徒劳。
在柳氏看来,有本事的孩子,要给她培养,让她有能力将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而没本事的孩子,就只要护着她不受伤害就好,两种方法,两种对待,全看这回华姐儿如何应对了。
言昭华不知道柳氏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后,镇定答道:“我是晚辈,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只是有些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实在良心难安。”
这句话是事实,谢氏不管怎么样名义上都算是言昭华的继母,她若是态度傲慢,言语过激的话,很可能最后会被谢氏揪住这一点不放,所以干脆先小人后君子,先把话说分明了,省得一会儿再纠缠这个问题。
“你且说就是,今儿是我问话,想知道的就是个实情。”柳氏在心里暗自给言昭华的谨慎表示赞赏,凡事能够想的深远一些总是好的。
谢氏站在一旁盯着言昭华,只见言昭华目不斜视的走到她面前,说道:“太太说我跟你要价值千金的的东西,可有凭证?我送给外祖母的绣品,是我日以继夜绣了好几个月的东西,这是我对外祖母的心意,宁姐儿只是到我这里来看了一眼,就想要将之据为己有,这也就不说了,她年纪小,我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是您都这样大了,如何还分辨不清道理呢?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旁人给多少东西我都不会换,这是一点,还有就是,你说你给了我东西跟我交换绣品,我暗自私藏了真品,以次充好,那我想请问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不是没事找事嘛,我藏了真的东西,难道就为了能让你恼羞成怒在外祖母面前告我一状?”
言昭华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条理分明,柳氏的心里自然已经有了决断,却还想再看看言昭华还能说出什么来。
“我从记事开始,就把太太当做我的母亲,从未有过忤逆之言或举动,太太说东,我不会说西,太太要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母亲的嫁妆也一样被太太管着,每年多少进项,多少收益,我可曾和太太计较过半分?你让我三岁就开始学针线,我也一直都觉得你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有以己之长,你出席别家宴会也很少带我一同,许是我自己不够好,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心,以至于现在都堂而皇之的抢我的东西给宁姐儿,那将来是不是还想抢谦哥儿的东西给彦哥儿啊?”
言昭华的这番话可真的是很重了。并且还令谢氏无话可说,因为就在刚才她自己就说过,觉得从华姐儿那里拿了绣品给宁姐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叼,不仅说了这些,还把事情引向了更复杂的局面,宁姐儿抢她的东西,可以说是后宅小事,孩子间打打闹闹罢了,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帮彦哥儿抢谦哥儿的东西,这可就说的深远了,谦哥儿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彦哥儿要抢的?不就是爵位嘛。虽然大家都不待见谦哥儿,可是他毕竟是长宁候府的嫡长子,按照立长立嫡的规矩,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这爵位就该是他的,旁的人觊觎不得。
所以,谢氏立刻就站了出来,指着言昭华叫道: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抢谦哥儿的东西了?你别在你外祖母面前混淆视听,我们现在说的是绣品的问题,哪里就扯上其他了?我从前竟不知道,你居然有这样一张恶毒的嘴,恶毒的心肠,居心叵测的要置我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