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2 / 2)
但在背后说人坏话到底不占理,她只得将这话咽下,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你工作不是很忙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闻砚冷笑,“不突然回来,怎么知道你心里竟然会觉得自己这么可怜,死皮赖脸接手了我这么个男人,一心想着什么时候踹了我。”
“……”有完没完。
宋晚萤撇嘴,不屑一顾的目光随着闻砚的动作而动作。
微扬起的下颚轮廓清晰锋利,单手松了领带,解了衬衫纽扣,露出一截劲瘦的窄腰扎进笔挺修长的西装裤里,腹部肌肉轮廓分明。
闻砚觑了她一眼,“出去。”
宋晚萤的理解,共情,同理心,瞬间烟消云散,并翻了个白眼。
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什么臭脾气,就那几块腹肌,谁稀罕看?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房门却在她拉开的前一秒开了。
“妈?”
闻夫人出现在门口,显然兴致不高脸色不好,见着宋晚萤却打起精神强颜欢笑,“晚萤,钟老在楼下等你,我请他帮你把把脉。”
“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大哥的病怎么样了?”
闻夫人苦笑着摇头,“钟老看过之后,你大哥的腿并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怎么会!”宋晚萤疑惑:“是不是弄错了?钟老可是六十年的老中医,怎么可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小说里闻越双腿的转折点明明就是钟老的出现,钟老妙手回春,在他的治疗下,闻越残疾三年的双腿第一次有了知觉,怎么会没办法?
该不会是闻越想扮猪吃老虎,明面上瘫痪在床,背地里悄悄复健,惊艳所有人吧?
“算了,先不说了,你先跟我下去让钟老把把脉,别让他久等了。”
宋晚萤脑子有点乱,“妈,我……我就不去了。”
“怎么了?”
闻砚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明天!我预约了明天的产检,我想让闻砚陪我一块去!”
宋晚萤双手合十,表情祈求看着闻砚。
闻夫人见她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宋晚萤喜欢闻砚的事众所周知,可闻砚一直对她态度冷淡,时常以工作为借口不着家,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闻夫人愁容满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星半点的笑意,无奈道:“行,既然明天闻砚陪你去医院,那就让他去好了,闻砚,明天好好照顾晚萤,听见了吗?”
闻砚闻言扫了一眼宋晚萤,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
宋晚萤总觉得闻砚这道目光太过意味深长,看得她直发毛。
闻砚到底没让闻夫人失望,“您放心。”
闻夫人这才离开。
房间里一阵尴尬的沉默,宋晚萤将目光望向一侧的闻砚,“你明天真的要陪我去医院产检吗?”
以闻砚的人设来说,明天是绝对不会陪宋晚萤去医院产检的。
所以她无比贴心地说:“我知道你很忙,明天你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妈那,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闻砚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宋晚萤,我发现你还挺会装,产检?我敢陪,你敢去吗?”
“?”
闻砚的目光落在宋晚萤平坦的小腹上,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意,“其实,我也很期待七个月后,你肚子里能生出什么东西,毕竟那天我有没有碰你,你比我更清楚。”
“你说什么?”宋晚萤心里咯噔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闻砚,“你都知道了?”
“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滴水不漏没人知道?”
她欲言又止,不解地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没有怀孕,刚才完全可以在妈面前拆穿我,让大家都知道当初是我冤枉你的不好吗?”
“我为什么要拆穿你?你这场戏唱得这么好,我怎么能不配合你继续唱下去?更何况,爷爷和妈都那么喜欢你,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宋晚萤右眼皮直跳。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听见闻砚说:“你放心,以后家里不会再有任何医生出现,你肚子里这个所有人都无比期待的孩子也会安然无恙地继续长大,直到生产那天,我很期待,七个月后从你肚子里出生的这个孩子,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杀人诛心。
果然是大反派。
在折磨人方面还挺有一套。
手起刀落有什么快意。
钝刀子割肉最疼。
小说里“宋晚萤”在假怀孕之后的每一天里,都因为肚子里不存在的孩子而战战兢兢,她陷入被拆穿的恐慌里却无计可施,一次次的精神折磨险些将她逼疯,直到后来铤而走险,自己滚下三层楼梯,顺利流产。
“所以,你是想用我肚子里不存在的孩子拿捏我?威胁我?看我笑话?”
宋晚萤破罐子摔,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在闻砚微沉的目光中,她视死如归下楼。
闻家人坐在客厅里,就今天钟老对闻越的腿无能为力一事而忧心忡忡。
宋晚萤哭丧着脸奔到客厅,一个滑跪到闻老先生面前,欲语泪先流。
“怎么了这是?”
宋晚萤张嘴,嚎啕大哭,“爷爷!妈!我对不起你们!有件事想我告诉你们很久了,可每次一想到你们对我的好,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闻老先生与闻夫人对视一眼,“别着急,先起来慢慢说。”
宋晚萤摇头,“自我嫁给闻砚后,您和妈对我像亲生的一样,你们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一直都在骗你们!”
“骗我们?”
宋晚萤哽咽,难以启齿般咬了咬下唇,良久才悲愤交加道:“我……我没有怀孕!当初为了嫁给闻砚,才说自己怀孕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也知道闻砚他不喜欢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我错的离谱,我不奢求你们能原谅我,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律师,我会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和闻砚离婚!”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飞飞飞!
什么男女主,什么大反派,什么牢底坐穿。
都抵不过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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