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命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1 / 2)
阙清月将手揣在袖中, 也转身看向李松英,上下打量着李松英道:“你说,你表哥经营绸缎铺, 也接成衣生意?”
她看着李松英:“他的生意, 不会是这些风花月坊的人吧?”说着她抬手指向面前风花月坊的牌匾。
李松英在阙清月与元樱的目光下,抱着包袱。
她东方公子和刘公子,他们竟然分别都走开了些,一人负手,一个摸马毛。
估计也忌讳这里是风月场所,姑娘太浪荡了吧。
她搂着包袱道:“我表哥真的是正经开绸缎铺的,只是他手艺好,风花月坊的姑娘会找上门让他做衣衫,街坊的生意他偶尔也接的, 而且……”
李松英道:“他住的也不是这里,是旁边……”
她伸手往旁边指了指。
只见风花月坊旁,还有个很不起眼的小门。
东方青枫与刘司晨闻言, 这才看这去, 也是一户商铺, 但却是后门。
几人又看向风花月坊。
“为何只有它挂了牌匾?”
“应该只有风花月坊的牌子挂在后巷。”阙清月也原地打量了周围,然后回身看向风花月坊,门口风情万种的姑娘已经进去了:“这里只有它挂牌子, 挂在后门,寓意夜半生意,互不打扰,不走前门, 各做各的。”
元樱看向阙清月:“祖宗, 你怎么知道的?你好懂啊……”
“我……”阙清月左右看了眼。
抬脚就踢了下元樱, 压低声音骂道:“……你这傻妞,你那些话本都白看了?”
“那本书生夜遇青楼,与姑娘共度一宵,不就是你从罗煞城书摊买回来的?”看过就忘,朽木不可雕也。
元樱被祖宗踢了一脚,还拼命在回忆:“有,有吗……”
“你说有没有?”
阙清月踢完她,转过身,理了理衣摆:“搞得好像就我明白似的。”她回头瞧了瞧懵懂的元樱和胆小的李松英。
解释道:“我也是在话本上看到的。”
其实她确实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月场所,以前只匆匆一眼扫过,她也不懂这些好吧。
“元樱你去,敲门。”阙清月没好气地冲那后门,点了点下巴。
刘司晨摸着马头,往回看,见月风花坊门口没人了,才松了口气。
看向和他同样尴尬的殿下。
天还没黑呢,这晚上生意就做上了,他家殿下,走下马车,当即就转过身,看天,看地,看花草。
避嫌的不得了。
所以他也就跟着避嫌了,但是,为什么要避嫌啊?
无视她就好了啊。
不过,这李松英的表哥,可厉害,这生意都做在勾栏院的旁边了。
牛!
元樱直接去那小门处狂敲一通。
阙清月揣着手在后面看着。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谁啊,你们这么敲,门都敲坏了。”
是个小厮模样的人。
李松英赶紧抱着包袱上前:“二宝,是我,表哥他在吗?”
那个叫二宝的小厮一见是她:“啊?表小姐,你怎么又来了。”一望后面,还带了不少人。
“少爷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二宝一见到她,就头疼,少爷这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一年跑来三次了,真让人没法说。
李松英怯声道:“我来看看表哥。”
见李松英如此卑微。
她身后站着的四人,都有些尴尬,元樱挠了挠头,东方青枫直接看向别处,刘司晨继续摸马头。
阙清月干脆转了个身,面向街道,看路上行人。
打算李松英一进门,他们就告辞罢。
叫二宝的小厮,看向李松英后面的人,有些诧异,这些人看起来非富即贵,气质非凡,关键是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光看侧脸,就美得惊人。
“那……行,你们进来吧。”二宝立即将后门打开了。
阙清月向后方使了个眼色,元樱接收到,她对李松英说:“松英,你既然到了,我们就走了,还得找客栈,就不打扰你了啊。”
李松英见几人要走,急忙邀请:“你们不进来喝杯茶吗?我表哥很好的……”
阙清月伸手摸了下眉,看了眼那小厮。
这也叫好?连门都快不让你进了,要换作她,早就扭头走了。
她瞥了李松英一眼。
李松英低着头,前面小厮见她不动,还催道:“快点啊!”
他还要关门呢。
“罢了。”阙清月倒是要看看这表哥是个什么人,若真是个风月场玩弄少女感情,戏弄人间之辈,还是劝李松英早早坐船回去,回家嫁人去吧,不必留恋。
她率先跟着李松英走进去。
元樱见状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望着后门的院子。
刘司晨放开被她揉了许久,直打喷嚏的马头:“殿下……”
东方青枫望了眼后门处挂的牌子:“风都鹿家?”他对刘司晨道:“你找这边的暗线查下,风都鹿家住的是什么人。”
“是。”
每个镇守史都会在其它城市安插眼线,殿下在风都城有眼线,这不奇怪,就像其它人也在殿下的朝歌城安插诸多眼线一样。
随后二人也进入鹿宅。
“……表哥家以前在风都城很出名,现在问也有人知晓那个做绸缎生意起家的风都鹿家,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如今就剩表哥一人,这里是鹿家老宅,是个二层的铺面。”
李松英进去后,与阙清月与元樱说道。
院子很大,收拾的很雅致。
“你与你表哥是亲戚?是本家还是远房?”阙清月一开始忘记问了,刚才小厮说她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李松英这才道:“我娘是表哥母亲的远房表妹,表哥以前到我们那里游玩,才认识的。”
阙清月立即扭头抚额,还真是一表三千里的妹妹。
这事不好整啊,她回头望了眼东方青枫与刘司晨。
要不。
还是撤了吧?
她又看了眼元樱。
罢了,喝口茶再走人吧。
小厮二宝将人延着院中小路,带到前面铺面。
一楼铺面很大,摆挂了许多绸缎真丝,各种颜色的暗花布料,或厚稠或薄纱,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另一边还有各种男女成衣。
这铺子排面看着就是富户人家的底子。
一个头顶发髻上插了七八根银针,一身白袍的男子,手里正拿着一把银扇子。
腰间挂了一个黄老符牌。
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东方青枫见到黄老符牌,看向刘司晨:“他是黄老门的人?”
刘司晨也愣了下。
没想到,随便遇到的一人,以为是普通人,竟还是个人物。
阙清月看向他的符牌。
能被一姑娘心心念念之人,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就是一个人品尚不错的男子,但出乎意料。
李松英的表哥,竟然是个颇有来头之人。
刘司晨轻声道:“没想到,黄老门的掌门牌,竟然在他手中,他手里的那把银扇,是否就是多年前以浪里千针暗器出名的暗器高手,鹿菖黎的扇子?”
“他是鹿菖黎?”
阙清月也打量了他一番,看向这间隐在民间小巷里的绸缎铺子,平凡又接地气,不时还有客人进店,看了看布又走了。
“这民间,真是卧虎藏龙啊……”
在拨动算盘的鹿菖黎,似乎感觉到有人从后门进来了。
他念念有词,算帐算得摇头晃脑的一抬头。
就见到站在店铺里的三五人,其它人好说,他一眼就见到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个人。
他明显愣了下。
拿着银扇子的手都停住了。
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拨算盘的动作。
阙清月见他盯着自己,她也手揣袖中,看向他。
这个人微敞着的领口,在脖子靠下的位置,有一个月牙形痕迹。
好似戴了一件银色饰品一样,泛着白色。
这印迹有些眼熟啊。
鹿菖黎突然站了起来。
看向几人。
小厮二宝走过来:“少爷,他们是表小姐带过来的,听说一路护送表小姐坐船来风都……”
“倒茶,倒好茶!”鹿菖黎打断了他。
然后绕过柜台,亲自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