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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上门 你是人间肆意的风(1 / 2)

宫宴已到尾声, 元樱扶着阙清月上马车,她总想往祖宗脸上瞧,觉得祖宗面粉如霞, 唇若樱丹, 刚才上车时,还瞥了她一眼,风情万种,虽然平时也美,但那只是单纯的美,现在,感觉不一样了。

阙清月坐上马车,将腿上的衣摆放好,拢了下身上的披风, 就见元樱仍掀着门帘看她。

“你老看我做什么?”她问。

借着皇宫门口的灯光,元樱瞧祖宗本来就红的唇,越发的惊艳了, 刚才祖宗坐下时, 无意间还轻舔了下唇, 用元樱的话来说,就好似偷吃了东西一样,甚是吸引人。

“你还看!”阙清月伸手去扯门帘, “有风,把帘放下来,一会有人送东西出来,你去宫门口拿一下。”她吩咐道。

“什么东西啊?”

“拿回来你就知道了, 去门口等着吧。”阙清月拽下门帘, 低头整理了下袖子。

元樱听话地跑过去, 等了一会儿,刘司晨出来了,还有个小太监,两人手里拎着两个方正的七层大食盒,一走近,便能闻到那宫廷宴的香气啊。

“这是你祖宗跟我家王爷讨的,可不是剩饭,是殿下厚着脸皮去御膳房搜刮的,给你和鹿三七带回去吃,拿着吧!”就没见下人吃一口东西,两个主子忙断腿的,刘司晨将大食盒递给元樱。

元樱高兴地一手拎一个,像个大马猴一样,一蹦一跳跑回到马车处,阙金宝正隔着马车帘子,在那里跟阙清月说话。

“白衣啊,怎么离开也不跟叔叔说一声,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一旦出事了怎么办?”害他顶着肚子楼上楼下的找啊。

“有元樱在,能出什么事?”马车里传出阙清月懒洋洋的声音。

“你啊,是第一次进宫,这宫里的规矩,不能乱走,容易迷路不说,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你还想不想出宫了?”

“哦,那不是还有熟人吗?”阙清月低头捻了下身上的披风毛。

“我告诉你啊,最危险就是熟人了,就那个九皇子,你离他远一点……”阙金宝今日找到白衣,见她与九皇在一起,他就心头铃响,他们宗族的祖宗,好不容易转生而来,可不能入了别人府邸,哪有自家祖宗去别家府里给人做妃子的。

万一有什么事,族人们鞭长莫及啊,不行,这绝对不行!

元樱跑过去的时候,听到祖宗在马车里笑了一下:“好了,别气了,这不是没事吗?你也别老站在门口,肚子都冻坏了,宫里的人走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怪冷的。”

阙金宝停住嘴:……

低头看了眼肚子,嘀咕了声:“赶人也不找个好理由……”肚子那么多层肉,怎会冻坏?这才离开上了他的马车,两辆马车往族里赶去。

元樱将食盒放进车里,自己抱着其中一个食盒,嘿嘿笑。

阙清月将手搭在一边,手指点了下,身体随着马车摇晃而晃动,往她那儿憋了一眼:“这是给鹿三七带的,还有族里的人,回去记得分一分,天天就知道吃,真是个吃货。”

她也是厚着脸皮跟东方青枫要的,鹿三七没有来,想着带一些给他尝尝,谁知道他竟然亲自去了御膳房,皇子去了,还是皇上最重视的皇子,御膳房能不忙活起来吗?

估计食材搜刮了一遍,装了两大食盒出来,还好人走得差不多了,宫门口只有月光,无几个人,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阙氏跑宫里御膳房进货来了。

元樱见祖宗低头,她忍不住了,小声问:“祖宗,你和东方青枫,在那屋子里,干什么呀?”她在外面等了快小半个时辰,说什么要说那么久。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阙清月便想到两人在那间小屋里……

她伸手撩了下脸颊旁边的头发,借机遮着眉眼,不自在地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当然是商量事情了,还能做什么。”

“哦。”元樱眼睛上下乱转,虽然没听清里面说什么,但是有没有动静她还是知道的,一开始确实在说话,可是后来,一刻多钟,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说话,那两人在屋子里能干啥?

……

太子聂荣回府后,他坐在内室,眼神阴郁地望着对面男子。

“东西,准备好了吗?”

大聂当年应召而来的众多奇门异士,朝廷收入一批,还有一批,暗中被几大皇子收为门客,老七手里有,太子手里亦有。

面前这个人,便是太子偌干门客中的一个,名叫玉女乘龙,脸皮倒够厚的,这名号能叫出去吗?猥琐至极,也不怕惹人唾弃。

这些江湖上所谓的奇门异士,其实就是手中有一两件绝活的人,绝活虽好,但人品却不保证。

“太子殿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手中捧着一只玉匣,里面有一块红色血玉。

“这玉,名叫尸玉,乃是将极品羊脂玉,放进死人身体里,包扎好,几年后再取出来,玉表面就会出现漂亮的血沁,看起来光华夺目,纹路奇特,十分华美……”

太聂荣望着匣子里那块环状尸玉,微微有些嫌恶,但看起来的确比一般极品羊脂更漂亮,颜色更鲜亮。

“这玉有毒?”

“不不不,太子殿下,这玉没有毒,只不过,域外有一种毒虫,它有毒,此虫最喜阴寒的尸血,我将这尸沁上的红沁处,钻出细小的孔洞,将此毒虫放进去,它便会老实地待在其中,直到这玉佩被人握在手中把玩,体温一高,尸玉里的虫子就会钻出来,见到人肌肤便会咬……”

“此虫毒来自域外,无药可解,咬一口,立即毙命!”说着他小心地看向太子聂荣。

聂荣盯着那血玉,想到自己如今白发苍苍,他那父皇却越发年轻,这三十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及今日父皇当众对他的训斥。

现在竞连他敬父皇一杯酒,都惹他生厌,他并不想杀父皇,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父皇他,一步一步逼他的,现在只有父皇驾崩,他身为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好,重重有赏!此事若成功,我登上皇位,镇伏司便赏给你。”

“谢太子殿下。”那人一直待在太子府里,求的便是从龙之功,登天之路,如今能帮上太子的忙,入了太子的眼,自然大喜。

说着,那男子很快出去。

太子看向室内的心腹侍从,“父皇现在视为我为眼中钉,我与父皇亦水火不容,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到了这步田地,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心腹道:“即如此,殿下为何还犹豫?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他道:“宫内早已安排了咱们的人,这个月又到了各地敬献美玉的时候了,到时,我们将这玉,掺在其中,让我们的人,送到皇上面前,把它摆在前面……”

头发花白的太子,狠厉地眯起眼睛,暗道:“父皇,别怪儿臣心狠,是你,做事太绝情了。”

……

宫里办宴会,文婴帝提前离场,在玉室里静坐一个时辰,玉室中彻了暖墙,并不寒凉,此间玉室建好数年,墙体并不是普通石头,而是青白两色大块羊脂玉。

博古架上还摆着各种极品美玉,显得缤纷灿烂,件件不凡。

异士说,玉乃山之精,是一座山吸收日月精华,在体内孕育出的天地灵气,形成了玉石,常年待在玉屋内,吸收宝玉灵气,可益寿延年,再配合那异士手里的吐息法,从而达到返老还童之效。

文婴帝怕老,他年轻时风流倜傥,年长后,不认老,也不服老,于是找寻各种方法养生,延缓老去,各地搜寻奇门异士,其中有一位,那异士九十多岁,看起来只有六十岁模样,向他提出的这种养生之法,他深信不疑。

近几年,每日都会在玉室中待两个时辰,倒也确见成效,文婴帝年轻了许多,几根白发亦返黑。

他坐在屋内蒲团上,背后墙上挂得是七皇子送上的寿诞礼,那幅玉雕画,大聂江山图,用大块的极品墨绿玉,一点点雕刻而成,将整个大聂版图刻在上面,以前的扶风,后来的西丰,一目了然,延绵千万里。

文婴帝对这幅江山图,十分满意,不但挂在了房间最显眼的位置,还每日坐在这幅石雕前打坐,一睁便能看见它,江山太美。

玉石颜色艳丽,墨绿色过度自然,玉质半透明,具宝石光泽,润泽细腻,有胶质,百看不腻,摸一把如油沾手。

并且,这玉石灵气极高,他每次坐在这幅江山图前吸收玉石灵气时,都会感觉到身体有丝丝凉意。

文婴帝心情极好,打坐完毕,起身站在画前,欣赏了一番,这才在外面太监的提醒下,打开石室,走了出去。

那太监关上石室的门时,瞄了眼对面墙上那巨大的大聂江山图,不知为何,他每次看到这幅图,都觉得不舒服,所有人都说它好,但他却觉得,这不像是大聂江山图,倒像是一幅幽冥地府,否则怎么大聂江山一片墨黑,如人间地狱,还冒着绿油油的光,真是瘆人啊,他急忙把门关上了。

除了国师,谁敢在文婴帝面前说实话,如今就连国师也保留三分了。

太监快步跟上文婴帝。

文婴帝回寝宫的路上问道:“宴会结束了?”

“皇上,半个时辰前结束了。”

“嗯,太子那边呢?”

“太子在您离开后,便返回太子府,一直没出来,据说,身体确实不太好,又叫了御医。”

文婴帝哼了一声,提起太子,他心有不悦,别以他不知道太子那些年在后宫搞得小动作,将手伸到了他的后宫里,文婴帝能忍受儿子间争锋,不怕皇子虎视眈眈色争皇位,就怕他是个软脚虾,但是,太子把手伸到他后宫嫔妃身上,甚至堕他龙子,以为他这个父皇是瞎子,还是聋子?

他留着他的太子之位,不过是暂时让他占着位置罢了,若废了,群臣又要催他立太子。

那太监将几个皇子的行程与皇上说了一遍,最后道:“还有九皇子。”那太监道:“九皇子中途与阙氏那传世祖离开了泰安殿,去了后面的竹林小屋,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哦?”文婴帝回头道:“就是那个,他一路从罗煞城护送回来的阙氏女子?”

“正是,皇下今晚宴会上还见过她,问起她。”太监道。

“朕记得,记得很清楚,是个贵气的女子。”文婴帝回想着那姿容。

坐在殿下时,那女子虽面容还有些稚嫩,年纪不大,但捏着衣袖,慵懒从容,身姿迷人,抬头时,灵动明媚,蕴含着万千风韵,真是让人错不开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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