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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行了(2 / 2)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哄进了无人的男宿舍,由着他那么对自己。

虞浓被他这样对待,又羞又彷徨,羞得她手足无措,涩得她一张脸都红得透了。

她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被他拿捏住了,这样的举止,真的羞耻极了,她一向纯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这样在他的手里不纯洁……

每每意识到这一点,她就摇头否认摆动,无地自容得很,恨不得钻进哪里去,心里一面否定,可现实又被这样那样,一时间酸酸涩涩,又羞又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随着他的手,一会目光迷离,一会又轻轻低泣,一个劲地小声无助地念他的名字:“楚瑜,楚瑜……”

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放开她。

窗帘被风吹起来,楚瑜修长带着薄薄一层茧子的手心手指,将虞浓从身后抱在怀里,依恋地蹭着她的颈侧。

想了一晚,总算解了点馋,和她贴贴亲亲一会儿,才上工去了。

虞浓好久才缓过来,在井边用冰凉的水,洗了洗自己潮红的脸。

刚将擦脸的毛巾洗干净,搭在晾衣绳上。

就见于队长走进知青院子。

虞浓愣了下,知青都上工去了,院里没人了,于队长怎么会过来?

“虞知青。”谁知于弘盛直接朝她走过来,笑呵呵地看着正在洗毛巾晾晒的虞浓。

阳光下,这小姑娘美的惊人,大概被大阳晒得,脸颊还带着微红,嘴唇就像熟透的樱桃,似乎还带着露珠的鲜美。

皮肤雪白,漂亮得很啊。

他目光上下看了一番,目光一闪,这才道:“虞知青,病好了吧?

我看你气色不错,昨天我在知青食堂说过,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儿,牛棚那边都是老郑头收拾,你一天只管割草把牛喂饱就行,一天六个公分……你觉得怎么样?”

虞浓仔细看了眼对方。

于队长,就是郑敏的丈夫,他没出现时,虞浓还真把他给忽略了。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了那三个和她接触过的女人身上,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加危险。

虞浓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想要离开梦境,就得直面危险。

不过,如果危险是来自于面前这个男人,那她丝毫不惧,直接送他一把暴雨梨花针。

她现在的冰箭,最多能化为四十二枚。

比以前可怜的五枚,翻了八倍。

体内的气流也长大了许多。

她想尽快离开梦境,她总觉得,这次离开梦境不会那么简单,开局实在太凶险,第二轮绝对不会轻飘飘过去。

只想了一下,她就应下,她要看看,事情要往怎样的方向走。

于是跟在于弘盛的后面,出了知青点。

她今天依然穿着白衬衫,蓝裤子,她将衬衫掖进裤子里,否则,腰部太宽松了,还用了腰带系上,更显得她腰细腿长。

虞浓心里防备于弘盛,所以一路上和于弘盛保持了两人的距离,她微微落在后面,可以随时观察他。

其实她现在体内的气流,已经很多了,如果将十几枚小冰箭放出来,可以在身前形成一层保护网,冰箭透明,尤其绣花针大小,一般看不见的,只有在阳光下,会偶尔一闪一闪的反光。

但是她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消耗太大了。

所以她没有放出来,为了节省气流。

只是手指间夹着一枚,防止突发事件发生,不过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虞浓手里的这枚冰箭就废掉了。

于弘盛真的只是带她到了后山脚牛棚那边,让她割草喂牛。

“……割草的工具,都在老郑头那里,平时牛棚的活,都是他做的。”于弘盛边走边道。

他们拐进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就来到了牛棚那边。

这边挺偏僻的,因为靠近山脚,草木繁多,长得茂盛,放牛倒是很方便。

“老郑头!”于弘盛高声跟牛棚里正在清理牛粪一个伛偻的身影打招呼。

虞浓在后面看了眼背着手的于队长,又仔细看了看牛棚里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非常瘦,脸上很多褶子。

他正在清理牛棚,七头牛仿佛很熟悉他,安静地在槽里吃草,一声也没有叫。

听到有人叫他,他站起身,看向来人,看样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郑头,阿敏说你年纪大了,让我照顾照顾你,这不,给你带个人来,这位虞知青,以后就负责给牛割草喂草。”

然后于弘盛回头对虞浓说:“以后你就负责牛棚这边,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郑大爷,好好干,你们知青下乡,就是要服从祖国需要,接受人民挑选,什么活都会干,什么都能干,不能娇气啊虞知青。”

他语重心长地说完后,又看了虞浓一眼,就背着手离开了。

虞浓站在原地,没动,先观察四周,风景还是挺好的,这边搭着棚子,还有屋子,旁边还有锅灶,似乎熬着棉饼、豆饼之类的东西。

不过现在是夏天,为了省粮食,大多要割青草喂牛。

那个郑大爷又继续在牛棚里忙。

虞浓也不觉得尴尬。

她挨个看了看牛,最后目光落在郑老头的身上,他穿着短袖,身上的皮肤黑乎乎,手毫不嫌弃地直接碰触牛粪,虞浓想上去帮忙。

刚走到不远,就听到他起身说:“工具在那边棚子里,你自己拿,七头牛的草料,生产队白天拔草顺便会割一些送过来,你只要补足剩下的部分,割完的草堆在牛棚那边就可以了。”

郑老头声音像是粗粝的磨石。

虞浓看向他说的牛棚边上的一大堆草料。

这个活看样子确实很轻松,但她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干过这个,她想了想,去了棚子那边,找到了一把镰刀。

然后背起一个篓。

出来后,发现郑老头已经从牛棚里出来。

他站起在那里,仰头看着天色,久久不动。

接着那嘶哑的嗓子,说出一句:“终于要变天了,好!好!就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

虞浓也抬起头看天色。

天空阳光高挂,万里无云,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她回头又看了眼那个郑老头,只见他又弯下腰,仿佛刚才根本没说话一样。

就在虞浓走出十来米远的时候,那个郑老头将粪便清理到车子上,推着走了,不知道送去了哪里。

这里很快,就剩下虞浓一个人。

一阵风,吹过,长长草仿佛麦浪一样在摇头,虞浓突然回头!

那种沙沙的声音,好像人的脚步声……

可一回头什么也没有。

是风吗?

楚瑜正在一队那边挖渠,挖了好几天了。

“得快些把将水引下来,否则得爬山挑水,光靠人力浇,三天三夜都浇不完。”旁边晃悠过来的余主任,催促几人赶紧干活。

“主任,这天也太热了,你没看我们累得汗如雨下,还怎么快啊,再快就累晕在这了。

“就是,一个月没下雨了,干得草叶子搓一搓,都能直接点着了,你看我们也跟这草叶子一样,快被晒干了啊余主任。”

“行了行了,加把劲,别贫嘴了。”余主任赖得跟这些年轻小伙子拌嘴,他热得都有气无力,不想说话。

“天天热得要死,楚哥,你昨天是不是热得睡不着啊,我听你一夜都在翻身,半夜还出去冲凉……”

楚瑜穿着背心军裤,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正跟人挖着呢,每一锨,一用力,身上的肌肉就因用力而绷出线条来,一时汗如雨下,他额头的短发都是湿的。

“草,你晚上不睡觉,盯着我干嘛?”楚瑜眼神不悦地盯着说话的钟吉。

“我,我这不是热醒了吗?”钟吉道:“就听到你老翻身,早上我还看晾衣绳上挂着你洗好的衣服,你说你都热成什么样了,还半夜起来洗裤子……”

“嘶……”楚瑜一瞪眼打断了他:“瞎说什么!”

这时,一个小青年拿着工具,跳下坑里。

“来晚了来晚了,家里有点事。”小青年是一队的,平时跟几个知青一起挖渠,今天挖了半天了他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