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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梦见(2 / 2)

郑裕过敏的严重,周五那天根本没去上学,去医院输了液,医生给他开了药,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在卧室里待着,心情不好不愿意见人,偶尔照镜子看见自己难看的模样就会暴躁的发脾气,噼里啪啦地将东西砸一地。

郑母中午给他冰敷完之后,看着他吃了过敏药,才离开。

过敏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吃了药了之后,困意逐渐袭来,眼皮发沉,郑裕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厚重的智能窗帘缓缓合上,严丝合缝地闭紧,完全隔去刺眼透亮的光线。

他卧室装修风格本来就冷硬,只有黑灰两种颜色,厚重的窗帘合上,一点光不见,整个房间更是沉闷昏暗到了极致,像黑夜一般不见半点光亮。

郑裕将真丝薄被盖过头顶,缓缓入睡,呼吸平稳,闷在被子里形成密闭的空间,稀薄的空气逐渐变得闷热。

他睡着了,山茶花一样清纯的少女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是那天他迟到了,跑到科学楼后侧翻墙进去的那一幕,隔着四溢弥漫的水雾,少女的身影有些朦胧,她手里拿着浇花的软水管,淋湿了一身,薄薄的德亚高制服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只不过那天透出的是素净无花的内衣,现在透出来的确是……

郑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色涨红,拼命地想要挪开视线,可却怎么挪也挪不开。

少女关了浇花水管的按钮,隔在两人中间的水雾渐渐褪去,消散在闷热的空气中,徐善缓缓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侧,水红饱满的唇瓣轻启,一张一合,尾音微勾:“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比死气沉沉,只知道学习的样子性感多了?”

郑裕嗓子发干发紧,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紧紧皱着眉,诚实地嗯了一声。

徐善笑着抬手勾住他脖颈,两人相拥,少女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衣服上,也弄湿了他的,明明衣服上的水冰冰凉凉的,可郑裕却偏偏觉得自己热的要命,从里往外的发烫,发燥。

徐善轻声问,眉眼无辜:“郑裕,你为什么不抱我?”

郑裕拧着眉,呼吸变得急促,他挣扎着,终于还是抬手揽住徐善的细腰,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心脏剧烈跳动着,快要冲破极薄的皮肤。

少女清丽的眉眼上沾染着水珠,额边黑发被濡湿,像淋了雨的白山茶:“郑裕,我能亲你吗?”

郑裕侧脸紧绷,揽着她细腰的手愈发用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能听见自己别扭暧昧的声音,喑哑的甚至都不像他了:“嗯,亲吧。”

徐善饱满水润的唇瓣覆过来,郑裕心脏像有数万只蚂蚁在轻咬啃噬,酥麻酸软,他扣着徐善的腰贴近自己,抚摸上她的脸,唇瓣相贴,紧紧缠绕着,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逐渐的变得热烈起来,含住少女的唇瓣上瘾般的□□,眼底疯狂的像要吞噬一切。

就在郑裕和徐善滚到草坪上,他热烈亲吻着她的时候,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渐传渐近。

郑裕骤然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睛,狠狠拧着眉,一副暴躁模样,他掀开被子,蓄势待发,内裤濡湿黏腻。

他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不想承认居然是因为徐善,脸颊隐在黑暗中,越发阴沉,不知到底是因为在梦里和徐善做这种事感到羞恼,还是因为被门外的人打断了美梦而怒火中烧。

郑裕掀开被子下了床,将内裤脱了扔在地上,脸色阴沉地冲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管家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一杯清水,卧室昏暗的要命,他看不清郑裕神情,但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此刻的不悦,他低眉敛目,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夫人让我过来给您送水,医生嘱咐您恢复期间多喝水。”

郑裕脸色阴沉,极难看。

就为这么点小事,偏偏打断了他的梦,要不然他……

郑裕深深看了管家一样,满脸不悦,微微侧了侧头,扔下一句:“收拾了。”

说完,就光着身子往浴室走去,管家这才看清少爷什么都没穿,他将端着的清水放在郑裕床头,而后弯下腰间去整理他扔在地上的内裤,上面濡湿黏腻,他是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

少爷长大了……

这事还是要告诉夫人一声。

管家收拾好,拿着郑裕的内裤出去,又叫佣人进来整理房间。

郑裕在浴室里冲澡,四溢的水流从头上浇下来,他水温调的极低,透凉的水浇在他身上,却带不走丝毫燥热,他的心一直在躁动着,蓄势待发的状态也没有丝毫要减退的趋势,他烦躁的要命,恨恨地揉了一把头发,紧紧皱着眉,抗拒排斥。

为什么偏偏是徐善!

这个认知让郑裕觉得陌生抗拒,不知所措,刚才梦里的场景不停在他脑海里闪现,控制不住,甚至还忍不住地想如果他的梦没有被打断,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是不可控的。

他已经失控了。

他还控制不住地幻想徐善的唇瓣会和他在梦里亲吻的味道是一样的吗?微凉柔软,带着清甜的味道,她的腰很细,几乎用力一掐就会断,脆弱楚楚可怜,拥在怀里,让人有种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郑裕冲完澡出来之后,心中依然躁动烦闷,佣人将他的卧室清理了一下,暧昧的气息消失不见,那天他从徐善那里要来的花还都层层叠叠地摆在他卧室里,留下一股馥郁的花香,他脱下来扔在地上的内裤也被管家给收走了,地上很干净。

没有他的允许,佣人们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将窗帘拉开,卧室内依旧一片漆黑,暧昧骚动心慌的感觉再次开始发酵。

郑裕上了床,伸长了手摸过手机,将被子盖过头蒙住,打开IS,浏览徐善的账号,大概两个小时前她发布了新的动态,是她在恩善院做社工活动时拍摄的照片,和那些小孩子们在一起拍的,穿着嫩黄色的挂脖连衣裙,外面套了件薄薄的白色开衫,露出雪白修长的天鹅颈,温柔清纯善良,和梦里放.荡大胆妖娆的她大相径庭,但郑裕知道清纯善良的外表只是假象,徐善的质本质很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按着照片反复放大缩小,指腹无意识地在徐善漂亮的脸上来回抚摸,反应过来之后,他自己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卧室里昏暗要命,他又盖着被子,突然就觉得手机屏幕亮的刺眼,徐善的笑容也很刺眼,心思躁动着叫嚣,就现在,他疯狂的想见徐善一面,就算会被她看到自己过敏,肿成猪头的难看模样,也想要见她,这种感觉特别冲动,特别强烈,连郑裕自己都觉得不像他了,可这确实是他此刻内心最诚实的想法。

郑裕握着手机挣扎了一会儿,直接在屏幕上徐善的动态下给她留言:“徐善,来我家一趟,找你有事。”

隔着屏幕,看不见神态,只能读到字里行间的语气。

如果徐善读到这行字的话,肯定会觉得他趾高气昂,他的措辞确实不算温柔,可这已经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下,能对徐善说出的最友善的话了。

郑裕输完字之后点了发送,下滑刷新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评论就出现在了徐善的动态下面,他也不知道他公开在徐善动态下评论这句话,而不是私信给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能是想胁迫她,她动态下的评论所有人都能看见,再怎么样,她碍于面子也会过来,所以他没有选择私信给她,而是公开评论。

郑裕发完评论之后,动作飞快地将手机扣过去,烦躁地蹬了两下被子,心情莫名有些激动,期待着徐善回复他,但又有些不敢看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后又把手机拿了起来,划开屏幕盯着徐善的动态。

他一整个下午都在这样煎熬和焦躁的等待中度过,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拿起手机刷新一下徐善的IS,看她有没有回复自己,眼睁睁看着她把动态底下所有评论她的人都回复了,却唯独没有回复他,郑裕气急败坏,将手机狠狠砸在墙上,手机沿着墙体滑落,摔在地上,还好手机质量好,屏幕没碎。

他皱着眉,怒火中烧地咒骂:“西八,徐善,你故意的!”

郑裕知道徐善是故意晾他,但她不回复他,他也没辙,浑身散发着怒气,又阴沉着脸下了床,把手机捡回来,按了一下遥控器,厚重的智能窗帘缓缓打开,透亮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刚才卧室太暗了,突然变亮,郑裕有些不习惯,抬起手微微挡住阳光,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划开屏幕,打开相机,对准自己,光线照进来,相机里他脸上的红肿看的更清晰了,虽然输了一天液,又连着吃了两天过敏药,已经比刚开始过敏那个红肿的样子好多了,但依然肿得蛮严重的,和他不过敏时的帅气模样大相径庭,现在眼睛能睁得比刚开始过敏的时候稍微大了一点,可看着也只有一条缝,只不过这条缝变大了一点,原本挺直的鼻梁也肿着,他拍了张照私信给徐善,几乎是放弃抵抗,把他最难堪的一面都给她看了。

发完自拍照之后,郑裕又接连发了两条私信。

“徐善,我因为你的鱼饼串过敏成这个样子。”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过来我家看看我。”

自拍照和两条私信发过去之后,郑裕又开始等徐善的回复,他就不信他都单独私信她了,她还能视而不见晾着他不回复,可事实确实如此,眼看着夜色渐暗,明明IS上的私信已经显示了已读,但徐善却依然没有回复他,就在郑裕怒火中烧,脸色铁青,气的快要忍不住给她打个电话过去质问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IS账号提示他有一条新的消息,他点开一看,是徐善回复他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敷衍至极。

他发了一大堆,又等了一下午,就等来她一个敷衍的好。

郑裕死死盯着屏幕,拧着眉,可唇角却无意识翘起弧度,随即又紧紧抿住。

徐善能来,让他刚才还腾然的怒火尽数熄灭,他身体里的躁动一直在沿着四肢百骸蔓延,从梦见她之后就一直没有平复,即使到现在也依旧,他迫切地想要见徐善一面。

徐善当然是故意不回复郑裕的,她早就刷到了郑裕给她的评论,但独独没有回复他,就是想晾着他,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后又收到了他给自己发来的私信,一张自拍,看到他肿成猪头的模样,徐善眼底闪过笑意,这只不过是顺手折磨他一下,开胃小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