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我名字有什么不好?”
简行之直言不满,秦婉婉见宁徽荷捏起拳头,赶忙赔笑:“宁姑娘,您别管他,您继续说。”
“我名字我师父取的,你凭什么说不好?”
简行之很是不满,宁徽荷缓了缓情绪,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朝着简行之勉强扬起礼貌性笑容:“是我冲动了,你名字很好,行动力很强,只是稍稍缺乏智慧,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宁徽荷转头看向愿意听她说话的秦婉婉:“这位姑娘,你又是?”
“我叫秦婉婉。”
宁徽荷看向谢孤棠和翠绿南风等人,大家一一报了名字,宁徽荷点了点头。
秦婉婉见宁徽荷平静下来,赶紧追问:“那两个仙人去哪里了呢?”
“我不知道。”
宁徽荷摇头:“他们带走了言之,让我留在这里,说滋养魂魄,等日后会回来救我。可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两百年,除了上次在十二生死门,我的执念见到了你们有所感知以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那他们就是在骗你啊!”
简行之激动总结。
秦婉婉立刻反驳:“你胡说!”
简行之这才想起来,这两人可能是秦婉婉爹娘,赶紧找补:“我胡说的,他们肯定不会骗人。”
这话说出来更奇怪了。
“那他们走之前,有留下什么去向相关的线索吗?”
秦婉婉不搭理简行之,只好奇追问,宁徽荷摇头:“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我在这里等着,便离开了。”
“那之前呢?”秦婉婉皱眉,“之前你见过他们吗?”
“未曾见过,但,听言之提起过。”宁徽荷思回忆着,“言之曾经来告诉我,说有两个不着调的仙人为了给女儿治病,会帮他把邪魔封印。说起来,”宁徽荷笑起来,“那两位仙人好似还说过想招言之做女婿,可惜被言之拒绝了。”
一听这话,简行之和秦婉婉脸色就不太好了。
秦婉婉强撑着面子,故作不在意开口:“还好拒绝了,不然人家女儿也不愿意的。”
“就是!”简行之重重点头,“看不上他!”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宁徽荷扭头看简行之,“我家言之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理、修为高深、容貌更是让修真界女仙趋之若鹜,配她寂山女君还配不上吗?”
“我……”
“那当然配不上啊。”简行之果断打断秦婉婉要出口反击的话,盯着宁徽荷,“人家寂山女君出身高贵,家里仙界最富,又美又强脾气又好,温柔可爱聪慧动人。”
“还好还好,也没这么优秀。”秦婉婉被简行之夸得不太好意思,转耳就听简行之继续道:“而且师从天下第一岁衡道君,未来丈夫也会是天下第一,蔺言之他打得赢岁衡道君吗?!”
秦婉婉:“……”
她突然有点惊叹简行之夸人的技巧了。
宁徽荷也被简行之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问:“岁衡是谁?”
“这不重要,”简行之绕过话题,只认认真真看着宁徽荷,“总之就是,蔺言之配不上寂山女君。”
“现在说这些话题重要吗?”翠绿听着他们说着说着往家常过去,急着出去的她有些焦躁,“把事情弄清楚赶紧走啊。宁徽荷,”翠绿转头看她,“你就告诉我一句,神君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宁徽荷动作一顿,她眼里浮现出几分难过:“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已经被邪神吞噬,我不知道这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也就是说,如果当初那对仙人夫妻没有渡化成功,那么蔺言之,就是邪神,对吗?”
谢孤棠皱起眉头,宁徽荷艰难点头。
众人沉默下去,片刻后,简行之再一次执着询问:“那,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了。”
宁徽荷有些疲惫,催促简行之:“那边是传送阵,赶紧走。”
“那走之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简行之意外出声,语调有些不好意思。宁徽荷好奇转头,就看简行之轻咳了一声,低头询问:“这个,墓,来都来了,您要不送点东西呗?”
说着,简行之补充:“以前我进古墓,里面的墓灵都会说我是有缘人送东西的。”
宁徽荷闻言睁大了眼,好半天,才缓过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那你不想送就算了,我就问问。”简行之被拒绝,也不尴尬,转身往传送阵走,“婉婉,走了。”
“慢着。”宁徽荷叫住他,“你帮我一个忙,我送你。”
“您说。”
简行之当即回头,眼神真诚:“我一定会努力做到。”
“当年我魂飞魄散时,还有一魂一魄在身体中,但我的身体被宁氏老祖趁乱带走,现下我魂魄不全,就算给我一具躯体,我死而复生,也会成一个傻子。劳烦你们把这一魂一魄找到,给我送回来。”
说着,宁徽荷给了他们一张符纸:“你们把符纸带在身上,捏碎符纸时,我就能感应到你们的位置,就能开墓口接你们。”
“你感应不到墓外的人和发生的事?”
秦婉婉听到这话,推测询问,宁徽荷点头:“没有特殊联系或者手段,我没有办法感应。”
秦婉婉没出声,宁徽荷看向简行之:“我已经把墓中机关暂停了,你要什么去拿吧。”
“好嘞!”
简行之说完,整个人就闪身不见了。
谢孤棠和翠绿南风等人也有些蠢蠢欲动,宁徽荷看他们一眼,只道:“你们想要,也去吧。”
“谢前辈。”
谢孤棠行了一礼,但还是瞬间消失了身影。
房间里就留下秦婉婉和宁徽荷,宁徽荷给秦婉婉倒了茶,秦婉婉想了想,便问:“壁画的后半截,是你刻的吧?”
壁画从蔺言之离开宁家开始,就变成了宁徽荷的视角。
“嗯。”
宁徽荷点头:“百年时光,太过无趣了。”
“所以很多事,你并不知道。”秦婉婉转头看她,“比如当年在鬼城,蔺言之是怎么入魔,你不知道是吗?”
“他从不和我说他在外的事,我都是听说,我一直以为他过得很好。”宁徽荷苦笑,“鬼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清楚。”
“你还瞒了一些事。”
秦婉婉端起茶杯,宁徽荷动作一僵,秦婉婉声音平稳:“你既然不知道墓外的事,你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准确打开墓门,将我和简行之接入墓中的?”
宁徽荷沉声不言,秦婉婉转头看她:“简行之和蔺言之有血脉联系,墓本身会对他有感应,对不对?”
“问这些,做什么呢?”宁徽荷轻笑,“你们知道过往,不被人蒙蔽,便已经够了。简行之活得很高兴,又何必烦扰他?”
“你既然能感知他,我们进入墓中,为何不提前暂停各种机关?”
“我在主墓被封印,没有办法。”
宁徽荷苦笑:“你们打开了封印,我才能掌控这个墓。”
“那是谁封印了你?”
秦婉婉抬眼,宁徽荷面色变了变,秦婉婉看了一眼外面:“壁画是你刻的,门外那张大纸是你写的,也就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墓地畅通无阻,但你突然被关在主墓,也就是说这一切就发生在最近,最近,是谁来墓中,将你关在了主墓?”
宁徽荷不说话。
这时候,简行之提着一把剑,用外衣包了一大堆东西背在背上,高高兴兴冲了回来,老远朝着秦婉婉激动大喊:“婉婉,我把那个密室上的画着剑法的墙给拆了,那个训练幻境我也给你拿回来了,我还拿了好多东西,”说着,简行之跑到她面前,兴高采烈,“我连墙上金粉都刮下来了!”
宁徽荷闻言,赶紧喝了口水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