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神岚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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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果然不凡……”
靖武帝看着神岚塔的方向,神色间也有些吃惊,这下他是完全不怀疑了,这个任平生在失去修为前,必是一位风云人物。
只可惜,以目前神岚国的力量,查不到这样一个人的来历。
……
神岚塔内,寒山月与寒千重师兄弟二人看他已经能运行玄功,慢慢将自身功力收回,然而就在他们两人把功力收回去后,任平生体内的功力,也渐渐消散了,最终无法再继续运行。
“怎么回事……”
任平生不禁一下皱起了眉,有两位神相渡入功力,他就能运行自在红尘诀,失去了两位神相传功,他则又回到了没有修为的状态,甚至连一丝改变的迹象都没有。
“嗯……”
寒山月捋了捋白须,道:“小友的情况,也属正常,不急,我们再来。”说着,再次与师弟一齐运功。
就这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时间里,神岚塔附近风起云涌,甚至有霞光冲霄。
皇城外面的修士都不知怎么回事,但大多人前阵子都听闻了,关于那个斩杀玄襄国三十修士的修仙者传言。
而在神岚塔里面,这三天下来,任平生始终无法自主运行玄功,必须要靠两位神相渡入功力,他才能运行功法,一旦两人将功力收回,他立刻又失去了修为。
“嗯……”
这一下,两位神相也难免心生些许疑惑,按道理说,即使不能一下恢复全部修为,至少也应该有一丝转变的迹象。
可偏偏就连一丝转变的迹象都没有,这未免有些奇怪。
寒山月又观察了片刻,最后捋须道:“后面三天,任小友就在神岚塔内静养,勿要出来,我与师弟待三天之后,再来助你运功。”
显然,这三天两位神相也耗功巨大,他们必须恢复。
“有劳两位前辈了。”
任平生起身将两人送走,随后又回到了密室中,静心打坐,一动不动,好似个入定的僧人。
神岚塔外面的风云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在帝都另外一座恢弘大气的府邸上,一名年轻公子也望着皇城的方向,道:“听说这些天,皇上请出两位神相,助那人恢复修为。”
这年轻公子,便是那天任平生与洛仙姐弟二人从皇宫出去时,遇见骑马的那个公子,名叫彦卿,人称公子彦,乃是彦家的世子。
而彦家,乃是神岚国的一个诸侯世家,实力极其雄厚,神岚国的八位神相,光是彦家就占据了两位,还不说家族里其他高手与百万大军了。
帝都的这座府邸,只是皇帝赐给彦卿的府邸,彦家在神岚国其他地方还有着不小封地。
在彦卿身后的一个老仆人道:“那人,据说是一个受了重伤,修为尽失的修仙者,就在公子回来的前几天,太傅将他带入宫中的。”
“修仙者……呵。”
……
秋末冬至,转眼已入隆冬季节,云岚城里,也飘起了片片鹅毛大雪,将整个帝都,变得银装素裹,宛若一个世外仙界。
今日宫中来了一人,正是彦卿,说是寒冬已至,给皇上和皇后送来一些珍贵的仙茸。
但素玉公主知晓,他显然不仅仅只是为此而来。
“听闻数月前,宫里来了一个奇人,就在神岚塔内,由两位神相前辈,助其恢复修为。”
彦卿作为彦家的世子,即使面对皇上皇后,也依然从容不迫。
靖武帝道:“嗯……确有此事,如今已有三个月,不知他功力恢复得怎样。”
其实靖武帝心里知道,这三个月下来,任平生的修为连一点恢复迹象都没有,到最后,连他也渐渐有些心灰意冷了。
彦卿道:“修为恢复一事,强求不得,他虽救下公主,皇上保他日后衣食无忧即可,如今玄月国对我朝虎视眈眈,恕臣下多言一句,皇上不该在此时白白耗费精力与资源。”
“嗯……”
靖武帝微微捋须颔首:“此事……朕会考虑。”
……
彦卿离开之后,靖武帝脸上愁容更深了,就在上个月,他已经收到消息,玄月国的那把剑已经再度出现,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来神岚国。
“玉儿……”
“父皇,我在。”
素玉公主走了上来,将父亲搀扶着,想不到才短短两三个月,父亲看上去竟似苍老了好多岁。
想来是这段时间,父亲日夜为玄月国一事忧心。还有近来皇城闹鬼一事,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传越厉害了。
“那人……他当真已恢复修为无望了吗?”靖武帝看着女儿,眼神里仍然怀着一些希望。
“我……”
这一次,素玉公主也浅浅皱起了眉,最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
神岚塔内,两位神相已经离去,任平生今日也回到了之前的庭院里。看着窗外落雪飘飘,不禁回忆起了当年,他为求昆仑宫主救云裳,在那漫天风雪中,长跪了三年。
那三年,使他悟出了天道……而如今,修为尽失,还能否,再恢复?
这一晚,他渐入梦境,正自昏睡中,忽闻外面一声惊雷,震得窗户“咯咯”直抖。任平生立刻醒了过来,往窗外一看,竟是夜雨瓢泼,电闪雷鸣不止。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任平生迅速起身穿好鞋袜,刚点上桌上的油灯,一下又被寒风吹灭了,他索性也不去管了,只向外道:“是洛仙吗?”
“咚咚咚!咚咚咚!”
那外面的敲门声兀自响个不停,任平生心下生疑,随手将放在桌上的外衣拿起披在身上,前去推门一看,屋外却空无一人。
只有那急骤的风雨,把门前几株桃花树吹得左右摇摆,树叶落了一地。
“嘣!嘣!嘣!”
突然几声大响传来,竟是风雨太大,把庭院外面那片竹林的竹子,都给吹断了。
任平生来了皇宫这么久,还从未遇见如此恶的天气,就在这时,忽有一阵幽幽女子哭声,不知是从哪里响起,顿时令他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