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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吻(2 / 2)

雨水拍打玻璃窗的声音格外清晰。

岑岁也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极响,在耳廓里如雷鸣般响起,占据着她的听觉。她呆呆地看着他,“你……”

“想抱你。”陆宴迟的嗓音低哑。

话音落下。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

而后。

像是用了蛮力般,把她往自己的身体里锁住。

男人的身体滚烫,紧紧地禁锢住她,鼻尖呼出的热气顺着她的脖颈往上,岑岁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说话都磕磕绊绊地了:“只能抱。”

陆宴迟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若即若离的亲密距离,呼出的热气扑洒在她的耳际,像是在挠痒似的:“我也没干别的。”

“你抱的太紧了,”岑岁浑身僵住,“我都不能睡觉了。”

陆宴迟:“怕你掉下床。”

岑岁嘟囔:“我睡相挺好的。”

“我睡相不好,”他轻轻笑着,“怕把你踹下去。”

“……”岑岁一言难尽,她不想再说下去,于是转移话题,“睡觉吧。”

陆宴迟贴在她耳际的嘴唇缓缓上移,似有若无地吻着她的耳骨,他压低了声音,似诱哄般地问:“我的晚安吻呢?”

岑岁古怪:“睡觉前不是亲过了吗?”

“那是昨天了,现在是新的一天了,”陆宴迟的手抵在她的后颈处,他的掌心像是带了温度,滚烫的热度焦灼着她,“或许,早安吻?”

岑岁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沸腾了。

他那只手像是带了电流,将他身上的灼热传递给她。

在密闭的房间里。

有暧昧滋生。

情热,也不过是刹那。

岑岁被他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在此刻,仿佛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他说什么,她都会温顺地点头说好。

她仰起头,舌尖轻轻地,试探性地舔过他的下唇。

这吻温柔,带着青涩的试探。

但却比热吻更缠绵悱恻。

是所有一切的导火线。

陆宴迟仰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齿,看到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舌尖,以及唇齿中呼出的热气,像是勾着他最后一寸理智。

两秒后,他忽地吻上她,动作粗鲁又蛮横,带着不加掩饰的欲念。

他的舌尖抵着她的上颚,搅动着她口腔里的气息,疯狂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喘息压抑,沿着她的唇齿,逐渐往下。

他吻的动情又热烈,仿佛要把她浑身上下都印上他的标记一般。

仿佛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她是属于他的。

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是属于他陆宴迟一人的。

岑岁犹如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不断地挣扎着,她抱着他,感受到他的温柔他的粗鲁他的每一寸呼吸熨烫着她的体温。

她的挣扎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身体想要逃离,更多的,却是想要靠近。

陆宴迟艰难地抽回理智,他双手撑着身子,悬空在她面前。停顿了将近十秒,他把壁灯打开,在温柔灯光中,他看到岑岁迷离的双眼,身上的皮肤泛着暧昧的红晕。

在灯光下,她的皮肤泛着层层水光。

他伸手捏了捏岑岁的下巴,“红豆。”

岑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光线令她有些猝不及防,她伸手盖住眼睛,借着缝隙看他:“怎么了?”

“真这么放心我?红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陆宴迟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亲了一下。之后,他在她的身边躺下,侧身抱着她,声音里带着未退的情.动,低沉又性感:“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晚跑过来。”

岑岁没有想到他会及时刹车,分明她还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很硬,带着滚烫。

无法忽视。

但此刻被他这样温柔地抱着,岑岁也说服自己别去注意那部分。她红着脸,小声说:“刚刚做噩梦了。”

“就是梦而已,都是假的。”陆宴迟说,“我陪着你,别怕。”

岑岁嘟囔着:“你刚刚那样,我也没怕。”

陆宴迟的声音一顿,“你说什么?”

岑岁仰头看向他,她的眼里还带着雾蒙蒙的水汽,声线在颤,却装作一副床场老手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说:“做.爱吗?哥哥。”

陆宴迟起身关灯的动作顿住,他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脸上的笑意顿消,取而代之的,是紧绷着的脸部线条,以及明显变沉的呼吸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岑岁缩了缩脖子,咕哝着:“不做就算。”

陆宴迟的声线逐渐失去平稳,“我没说不做。”

话音落下的同时,房间的灯光熄灭。

陆宴迟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向她袭来,她仰着头迎着他灼热又猛烈的吻,舌头被他吸着,她连呼吸都要忘了似的。

她感受到他的热吻,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异样却并不陌生的空虚感在她的体内逐渐蔓延。

陆宴迟低头亲吻着她,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塞了一个枕头在她的身下。

被子早已掉下床。

空调还在运转。

室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拍打着窗户,室内气氛却变得火热。

岑岁却有种置身熔炉的感觉,全身都是滚烫的。她被他拉扯着,身上被室内的冷气一滋,整个人忍不住地发颤,但下一秒却又接触到滚烫。

像是火在烧。

他身上是滚烫的。

灼烧着她。

冰与火。

最后的赢家。

是陆宴迟。

她被他拉着手,脱下他的衣服,被他拉着,逐渐往下探。岑岁羞赧地缩回手,耳边又响起他的低语:“红豆乖,摸一下好不好?”

他的双眸在暗夜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勾引。

岑岁的心都被他勾走。

脑海被情与欲占据,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

房间里响起他的喘息声,低沉,一声又一声的,那些平日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在此刻张牙舞爪地跑了出来。他不再克制,不再隐忍。

那些埋在深处的占有欲和贪欢,在窥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杂草般猛长。

过了不知多久。

陆宴迟抱着她的手松开,起身去床头柜里抽了几张纸过来,擦着她的手心。

岑岁反应过来,咬着下唇,另一只手遮着脸,呜咽般地说:“你怎么……怎么把这些都放在我手里啊……”

“我太开心了,”陆宴迟哑着嗓音,“所以有点儿忍不住。”

把她的手胡乱一擦,陆宴迟又在床头柜里拿了样东西出来。

听到盒子的声音,岑岁才有种真实的感觉,更有种,自己掉入圈套的感觉。她拿过捂着眼睛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陆宴迟的脸。

和他的视线对上。

岑岁问:“你是不是早就想过今天了?”

陆宴迟搂着她,把垫着的枕头往下调了,更方便接下去的动作。之后他才抬眸看她,眉眼里含着春色,又有涔涔热汗,在漆黑夜色中,分外勾人。

暗夜的吸血鬼蛊惑人心。

这一刻,岑岁也像是鬼迷心窍了似的。

内心冒出了一种想法。

占有他。

把他变成她的。

陆宴迟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顺势往下。

他吻着她,温热又细密的热吻如室外的雨水般不停歇。

比热吻更缠绵的,是他的声音。

“在一起的那天,”他抱着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嵌,“就想过了。”

岑岁承受不住这痛感,她闭着眼,双手指尖掐着他,像是要把这绵密不断的痛感传递给他,像是想让他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天堂与地狱。

陆宴迟的额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低头温柔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她。

他像是一支笔,在命运里温柔地写着她的名字。

她和他在命运里融为一体。

岑岁小声呜咽着。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是柔情似水也是刻骨铭心。

是想让他停止,却又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松开。

陆宴迟的动作未停,汗水湿了他的鬓发,空气里弥漫着情潮的味道。他们像是两条濒死的鱼,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吸吮着彼此的气息,想要活下去。

陆宴迟脑海里有着无数想法 。

想把她狠狠地撕裂。

想把她全部占据。

想拥有她的一切。

想拥有她。

他的眼眶泛红,往常灌着温柔的桃花眼此时沾染着情和欲,像是被她种了桃花蛊一般,只为她意乱情迷。

在黑夜中,他的眼定定地盯着她。

看到她凌乱的头发黏在脸上,看到她因他而迷离的双眼,看到她为他失控的模样。

陆宴迟低头胡乱地吻着她,轻声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带来的冲击力巨大,岑岁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曾以为陆宴迟这样的男人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会,那也是以着调笑玩味的口吻。

但此时,虽然是在床上,但他的语气极为认真。

像是在许下一生的承诺般。

这一刻,她听不到任何,脑海里被他这句话占据,随之而的,是身体感受到的痛苦,和欢愉。

所有的痛都是他给的。

而所有的欢愉也是他给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陆宴迟吻过她的耳际。

带来一句极为郑重,像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承诺。

“我这一生,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