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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根冰棍(2 / 2)

程丰收道:“可是后天的决赛终究得打不是么?”

林冲道:“上了那个台子胜负难料。”

程丰收也不玩虚的,他点点头说:“现在看来上了擂台反倒是我们还占着便宜,可是你我心里都明白,论功夫我们红曰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林冲笑了一笑:“也不是那么说。”

程丰收忽然正色道:“兄弟,我把话说在头里,咱们交情归交情,后天上了那个台我们可是绝不会手软的。”

“正该如此。”林冲说。

他们俩一说这个话题,各自的队员都颇为尴尬,一时间陷入了冷场,张顺从人群里钻出来,大声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去喝酒才是正经!”众人一片哄笑。朱贵一看表,跟我说:“这个时候逆时光恐怕站都站不下这么多人。”他毕竟是那的经理,知道现在是酒吧尤其是逆时光的客流高峰期,我说:“现在就打电话,让孙思欣清场。”

当红曰的人们得知我一晚上损失了几万块钱之后就为了招待他们,无不拍手称道。我让朱贵带着他们去酒吧,朱贵问:“你不去?”我说:“我还得回去看看包子。”

张顺凑上来贼忒兮兮地说:“安神医的秘方真的这么管用?”

我踹了他一脚:“老张刚做完手术!”

这次没人再跟我开玩笑了,老张跟好汉们接触不多,但他的事情却照样能感动这些土匪们。

程丰收插口问:“谁是老张?”林冲说:“一会我告诉你。”

可以说这场混战没结果,如果按擂台规则,林冲已经认输了,张清也是一样,杨志到是能占到对手几分便宜,时迁那一组只斗了几回合他们就各自换人了。

不过在交手的过程中一个普遍的现象就是:一但好汉们使出看家本领红曰的人是抵挡不住的,用起兵器来更是这样,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汉们固然有强有弱,但各有艺业,比起千篇一律的红曰来综合实力要强很多,程丰收他们也不避讳这一点,言语间已经以求教者的身份自居。

我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正见包子在对面的小摊上吃米线,我过去坐在她身边,要了一瓶啤酒,我先给包子倒了一杯,问她:“你走的时候老张醒了没?”

包子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她一口喝下半杯啤酒说:“还迷迷糊糊的。”

“那他第一句话说的什么?”

包子想了一会说:“好象是‘难受死老子了’。”

我松了一口气,他要第一句话就问孩子们那也太假了,包子又说:“他神智清醒以后的第一句话是问你们育才赢了没。”

我愕然道:“你们怎么跟他说的?”

“有个医生跟他说赢了,还说最后一局特别精彩。”包子看了我一眼,忽然问,“你们是怎么赢的?”

这里靠近体育场,还有不少人在议论白天的比赛,看来也终于引起了包子的关注。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就这样瞒着包子不是办法,毕竟她得陪我过一辈子呢,就算我不告诉她,以包子的自来熟姓格,以后快嘴李翠莲或者那个酷爱泄露天机的杨修来了怎么办?

包子见我支吾了半天不说话,瞟我一眼说:“就知道你们这里头有猫腻,给裁判送礼了?”

我:“……”

包子忽然有点为难地说:“对了强子,你那有钱吗?”

我们俩虽然在一起两年了,但又没结婚,而且争那点钱也不值得一攒,所以向来是各花各的。

我说:“要多少,干什么用?”

包子用筷子慢慢划拉着碗里的菜叶说:“张老师现在挺困难的,他这次住院除了单位给买的医保报下来的,还有将近两万多的亏空,张姐手头也不宽裕,我想咱们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我说:“钱的事你别管了,我就问一下,你跟老张怎么这么亲?”

包子喝了一口酒,像叹气似的说:“说不上,就是亲,我就记得我们那时候开运动会,大夏天坐在艹场上,别人都买冰棍吃就我没钱,张老师就买了一根冰棍偷悄悄塞给我,然后没事人一样背着手走了。”

我说:“嘿,这冰棍可值钱了,就为这个呀?”

包子摇头说:“一根冰棍5分钱,人心那可就没价了,全班同学哪个不拿张老师当亲爸似的,很多外地安了家的逢年过节就为看他也要往回赶。”

我啧啧道:“真难得,我们的语文老师自打教会我用字典我就忘了他姓什么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