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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逆风去 不管艰辛 第三章(1 / 2)

徐斯走下舞台的时候,生出一个想要同江湖打个招呼的想法,不过恰巧被代表中方律师行业协会出席的朋友莫北叫住了。

莫北正带着怀孕的太太莫向晚吃小食,一见他就开玩笑:“看来风暴没怎么影响你,恢复的不错,刚才口吐数朵莲花,马屁拍的很溜。”

徐斯看了一眼莫北身边的太太:“得,你就这样做胎教?”

两人都笑起来。

有人拨开人群过来打招呼,打招呼的是手披小貂皮的电视剧小公主,她打招呼的对象是莫北的太太莫向晚。

莫向晚正在怀孕期,受了小公主人乖嘴甜的不少恭喜。

徐斯从对面这个角度看过去,小公主标准模特身材,皮肤白皙,尤其修长匀直的美腿,衬短裙更显优势。

莫向晚向她做了一个介绍,原来她曾供职的文化公司是这位小公主的经济公司。

小公主转了个相,正面面对徐斯。

徐斯微笑。

小公主有结实饱满的胸脯,再加神采奕奕的表情,格外有活力。这是演艺圈人士的十八般武艺,可以迅速将这活力感染到其他人。

没有来由,徐斯间隙又瞟了舞台那侧一眼。

那边那位,用杳无生气的态度,指挥爵士乐队上台演奏。

那位也趁了个间隙,抬头往这边望了一望。眉宇之间,似乎很有些惆怅。

徐斯哂笑,小公主以为他在微笑。

她说:“你好,我叫齐思甜,以前为徐风的果奶做过广告。”

徐斯记忆力一向很好,说:“这是我们十年前的产品。”

“所以让我赚了人生第一桶金,我很感谢。”

小公主有些意动,徐斯客随主便,他们寻了个机会,撇开了刚才的介绍人以及友人,拿好威士忌,走到一处角落。徐斯可以避开表舅的视线范围,不用被捉住押着去用中日英三国语言同男人们交流来考验自己的商务智慧,这是再好也没有的。于是他更加不介意说一些笑话,逗笑眼前做童星时就为“徐风”服务过的漂亮女子。

其实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一个角落第四次看见江湖。

江湖优雅地从侍者端着的托盘上拿下一杯金黄的香槟,躲在另一边的角落浅酌。

徐斯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三两句议论到她身上的闲言。

议论归议论,现实如现实。实际情况是,确实没有人主动来同江湖打招呼。

世易时移,就这么简单。她再摆齐江旗胜千金的架势,也受不到实在的关顾,只得立在那一角落当壁花,猝然一瞧,颇有行影相吊的凄凉。

徐斯想,自己是想的太多了。

可又忍不住再瞧她一瞧。

这娇气千金还是千金的态度,落落大方沿着壁角线踱步,姿态优雅的很。但也许心不在焉,忽然迎面差点撞到一名男士。

江湖抬起头来,几乎立刻就把一双柳眉竖起来。

徐斯站的这个角落,正好可以听到那名男士用悠闲口吻问江湖:“听说‘红旗’合作多年的制衣厂都待价而沽,江小姐是业内行家,如果我‘腾云’沽得一所,是不是能请得动您这位玉观音坐镇?”

徐斯听了声音,才想起这名男士倒也不是陌生人,以前是打过交道的。

他的大名唤作张文善,人称张花少。其家族做副食品而名扬国内外,也是个女人当家的家族。其母曾在媒体记者面前笑称独子交友广阔,在交际场中,往往艺术界人士同她初次相识,会加多一句“我与您的儿子认识”,母亲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方苹曾指着这则新闻对徐斯讲:“被记者暗中讽了一把还当博个宣传,我是传统人,不想有朝一日会有这个待遇。”

也不怪方苹的多虑,这位张花少同社交圈演艺圈人士相熟,时不时就闹出一段绯闻占娱乐新闻版面。

徐斯则在此方面会谨慎得多。不过他同这位张花少,还真打过一场交道。

这应该是三年前的时候,他连同洪姨注资了南方地产大王沈贵的新开发项目,针对本市一些经济型用房进行开发。徐斯没有记错的话,那时江湖的父亲江旗胜也参与了。

沈贵在本城著名的洋房区购了一所三层的法式小洋楼,专门聘请香港半岛酒店离职的厨司过来掌勺,时不时请商界朋友过来耍个乐子。在那段时间,时常请徐斯这帮人来捧场。

这个乐子也少不了一些花色点缀,徐斯去的某一次,沈贵的助理就从“天上人间”拉了一队小姐过来助兴。

徐斯身边这位尤为动情,为徐斯剥了虾仁,就差喂到他的口中。

这也是难怪的,在这一桌老少中,徐斯的皮相力压群雄,兼人才挺拔,一米八八的高个子让小姐很能在他身边小鸟依人一下。

坐在小姐另一侧的就是张文善。

实话实说的话,张文善也是卖相相当不错的一个富少,不然也不会在演艺圈享尽艳福。只不过有比较就会有鉴别,他同徐斯一比,难免会教人厚此薄彼了。

那位张文善看这位小姐对徐斯的态度过分亲昵,不知怎地心里就生出一点酸,他端起酒杯用不三不四的话调笑了这小姐几句,又存心灌了她几杯酒。

徐斯本来同江旗胜及几位前辈正在讲正事,也没关顾到这上头,结果回转头来,见被灌得五迷三道的小姐竭力避着张文善的劝酒,他就把手盖到了张文善递到小姐面前的酒杯上,讲了一句:“适可而止吧!”

徐斯本来就自认不是个会抗拒软玉温香的道德君子,同时又认为关键时刻的挺身怜香惜玉是当男人的基本责任。他当时的行动,不过基于这项责任而已,但张花少则当做被扫了一个很大的面子,之后对徐斯的态度就微妙了。

徐斯何等敏锐,自然了解这段公案的案底,不过当这些芝麻蒜皮不会影响他的大事的前提下,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江湖被张文善拦住,明显就是张文善来者不善。他又对江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分明是揭他人疮疤撒盐。

不过徐斯没有动,他还间中同齐思甜讲了一个笑话。其实他在等江湖的回答。

江湖是这样答的:“是的,张先生。这一起产业要找新的买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现在生意不好做,有些东西都跌价了,不过还是要看具体环境的。就像这一阵猪流感,活猪的价格虽然跌了,但外来的企业家圈不了几头猪,不过像张先生您这样的业内人士就不一样了,谁都抢不了您的猪。那些跨行的企业家还真没办法在猪圈里发展事业。不过像我们做服装的,是很欢迎新伙伴加入的,毕竟和猪圈还是有差别的。”

这一段话江湖讲得抑扬顿挫,语速又极慢,口齿却十分清晰。她讲完以后,还拿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张文善的酒杯,施施然离开。

落在徐斯眼中的张文善的那张脸,可就精彩纷呈了,眉毛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处去了。

齐思甜“噗嗤”一笑,把徐斯的神思拉了回来,见眼前小美女促狭的目光,想,原来她也听到了。

齐思甜笑道:“我想起一个八卦。”

徐斯但闻其详。

“当年张先生想要追求江小姐,在江董事长面前落了不少功夫,江董事长同江小姐转述,江小姐大怒,说,我干嘛要睬那个养猪的。”

徐斯笑起来:“你知道的八卦真不少。”

齐思甜撅一撅嘴,这是江湖喜欢做的动作,齐思甜做出来也同样娇美。

她说:“江小姐也曾做过我的老板,我为红旗下头的休闲服牌子拍过大片。那天江小姐发火是在拍片的大仓库。”

徐斯想,在外人及下属面前发小姐脾气,太任性了。

齐思甜也许并不这么想,她的漂亮脸蛋上毫不隐藏地给予一个歆羡表情,说:“江小姐自然有说这样话的身价和资格,而且于老总新公司公关这一块儿她胜任得相当不错,在业内是有名声的。”

徐斯得承认对面前的电视剧小公主刮目相看了。她讲完这个话,笑容甜美可爱,也确是个矜贵的小公主。

他对齐思甜颔首微笑。正好舞曲响起来,便伸手邀请齐思甜共舞。

转一个身,再往那边看去,江湖已经没有了踪迹。

灯光暗下来,今宵的快乐正式启动,饶是辉煌宴会厅内,是谁也看不清谁了。

无疑的,这一晚的宴会相当成功,也得到相当高分的赞赏。因为主办方是实实在在为两国的商务合作建立了一个很好的讯息交流平台。

就在舞会完毕,中日官员浅述两国合作项目和应对恶劣大环境的相应政策,当然也放了不少鼓励商界的利好消息。这才是最主要的,也是在场人士伸长了脖子期待的。

而后又有一些计划在华投资的日本企业做感谢词,其中有一间百货机构的代表是中国人,叫做高屹的,也是一位风度翩翩,斯文俊秀的男士。

徐斯瞅着这位男士,心想,他是不是刚才同江湖在后花园里讲话的那一个?

这位高屹是代表机构来宣布今年在华投资的意向的。在座的不少中方企业是快销和耐销两大领域的龙头大佬,闻言纷纷将这位高先生围住,问询项目细节。

徐斯没有去凑这个热闹,也没有继续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后花园里看到的那一个。他管自同齐思甜继续闲聊。

只是万事未必如愿,才聊不到一刻,他就被表舅抓个现着。

这位表舅,从来是机关做派,最见不得外甥不务正业。

方墨剑把面孔一端,齐思甜这位见惯人眉头眼额的就速速撤退,留下徐斯无奈耸肩。

后来的两个小时,徐斯跟在表舅身后做了应声虫敬酒徒,洋酒茅台清酒都灌了不少下去,思维更昏沉。

方墨剑斥他:“这么没轻没重,记不得要点,抓不得思路。”

洪蝶不知何时跟在甥舅二人身后,对方墨剑讲道:“别这么严苛,徐斯是难得有个休息机会,您这位舅舅就饶了他吧!”

方墨剑见是洪蝶,面色不由软了几分,落到徐斯眼中。

他今天为婶婶选的是GUUCI上一季的V领深海蓝色低腰天鹅绒相拼双绉丝晚礼服,以匹配洪蝶一身媲美白种人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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