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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于是商从洲也不再说话了。

他们四个人里面,容屹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他年纪小,会给其余三人一个面子。齐聿礼不一样,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比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们三个都比不过他。商从洲也不太敢在这种关头招惹他。

包厢里,只剩音乐声响。

南烟食不知味地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叉子又叉了一块哈密瓜,要送进嘴里时,手肘被人一拉。

喂送的动作停在半空。

“干什么?”

她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齐聿礼身上。

“别吃了,待会儿晚上撑得睡不着,又得折腾我。”齐聿礼语气平静。

商从洲阴阳怪气地啧了声,“你俩小情侣能回家腻歪吗?在这里恶心我俩干什么?”

齐聿礼正有此意,拉着南烟起身:“我们回家了,”他瞥了容屹一眼,“他司机在这儿吗,还是你送他回去?”

商从洲:“我送他回去。”

于是,齐聿礼没再管,和南烟一同回南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偶尔,趁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她一眼。

南烟头抵着车窗,露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光影变幻,情绪难辨。

等到车子在院子外停下,车还没熄火,车前灯打出两簇细长灯光,尘埃浮动。

南烟总算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

齐聿礼眉头微蹙:“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儿。”

“可是总不能真闹去齐爷爷那儿吧?你爷爷你最清楚了,他很在乎这方面的事儿。他身体不好,又有高血压,万一知道许流霜真在寿宴那天闹一通……齐云川的名声无所谓,那齐家的呢?”

空寂的马路上。

猛地响起“叭——”的一声。

齐聿礼面无表情地按着喇叭。

这爿只有南家一户人家,院外和卧室离着很远,传进卧室,估计只剩一声呜咽。

南烟没说话,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手放在车门上,想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咔嚓一声。

随即,耳边似有风。

她转头。

下一秒。

整个人被他捞起,换了个位置。

她坐在他的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

“你——”

话刚开口,就被他堵住。

吻的汹涌又猛烈,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掠夺着她口腔气息。

南烟挣扎了好久,才把他推开。

彼此呼吸都不稳。

齐聿礼的虎口拖着她的下颚,略一用力,使得她无法逃离。

他面色和外界暗无天日的黑夜融为一体,“你刚刚,是在为齐云川,求我吗?”

“不是,”她疼得声音都在颤,呼吸急促,“我是在为了齐家的面子,求你。”

“我不允许。”

虎口感知到她的颤动,他很快松手。

微凉的指尖,逐渐往后,握住她细白的后颈,往前一压,迫使她和他低头。

她上他下的坐姿。

她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耳边,响起他低声耳语,声线沉沉,强势又强硬地说:“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为它,向我低头,烟儿。”他嗓音低哑的厉害,“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为任何人殚心竭虑,明白吗?”

南烟:“齐家也不行吗?”

齐聿礼笑了,慢条斯理地说:“齐家是我和你结婚,我给你的聘礼。”

妹妹结婚,哥哥送嫁妆。

但现在,他要和她结婚。

要送的,自然是聘礼。

或许是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南烟这晚睡的并不安稳。

半夜两三点,她被梦惊醒。醒来时,一身冷汗,真丝睡裙也被浸的颜色深了几个度。

她睖睁着眼,心有余悸。

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

她梦到今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了,南烟和今晚一样,被齐聿礼搂在怀里。有个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朝他们甩了一张检查报告,上面清晰地写着,宫内早孕。

“我怀了齐聿礼的孩子。”她说。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南烟伸手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从酒吧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万一许流霜怀的是齐聿礼的孩子呢?万一……真是那样,那她该怎么办?

南烟无所适从。

耳边,是侧躺在她身后的齐聿礼匀速浅淡的呼吸声。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将她紧扣在怀里。

连睡觉时,他的占有欲都如此强烈。

南烟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里,“三哥。”

她声音很轻。

齐聿礼一贯睡的浅,早些年是因为她睡觉时不老实,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睡觉的时候老是对他动手动脚,不是睡着睡着打他一巴掌,就是踹他一脚。有一回,差点儿踹到他那儿。气的齐聿礼当时就对着还处于睡梦中的南烟,也动手动脚。

后来,齐聿礼工作繁忙,他主要负责海外分公司的项目,那边的人时常跨时差地和他打电话。久而久之,他变成了一个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醒来的人了。

所以,南烟几乎是气音般叫他。

齐聿礼就半睡半醒地嗯了声:“怎么了?”

南烟:“做噩梦了。”

齐聿礼:“梦到什么了?”

南烟:“梦到有个人怀了你的孩子。”

齐聿礼笑了起来,笑声低低沉沉的,有种颗粒分明的质感:“有机会怀我孩子的人,这会儿正在我怀里。这种莫须有的梦,都能吃醋吗,烟儿?”

南烟一愣。

这是吃醋吗?

而且,她为什么会把这个梦,归为噩梦?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不要说笑死,这么好的日子,大家要说,笑发财,或者是,笑瘦!